苏陌玉露出一抹感动的笑,说道:“是,多谢陛下。”
这时,有个宫监正好过来了,在楚绯澜耳边几句轻语,楚绯澜立即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陌玉,寡人还有事,你就先赏着,寡人改日再来陪你。”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等楚绯澜走后,苏陌玉拉着温时温池的手,笑容没一点掩饰,欣喜若狂的模样让温时温池也被感染了。
“温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陌玉一直打量着他们,还不忘调侃一把。
温时顺嘴就怼了回去,“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养个伤能胖成猪,我们可没那么好福气,没人给我夹菜,吃的也没你那么好~”
苏陌玉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盯着温时看了几秒,想不到什么回怼的好话,很傲娇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看见四下无人,苏陌玉把温时温池拉近了些,三人围成了一个圈,低声说道:“既然如今我眼睛好了,王兄让我们调查的事情,就不能耽误,从今天开始,咱们要努力的得到楚绯澜的信任,直到他允许我们出玉清阁,然后再慢慢的调查。”
温池颇为得意的开口:“我养伤这段日子,一直在打探消息,用陛下赐给你的那些东西问了个给我上药的医丞,他说,陛下最信任的,一是太师,二是上将军顾北月。咱们要不要从这两个人入手。”
温时点点头,“当初为先王贺寿,就是太师去的玉瑶,如果说,是陛下默许的此事,要么他们早有信件来往,要么是太师代表陛下和威贼见面达成了什么协议。如果是第一种,想必他们来往的信件都放在隐蔽的地方;如果是第二种,那就从太师下手。”
苏陌玉听见温时这话,突然想起父王过了寿之后把他们三兄弟叫到房时,二王兄曾经告诉父王,威贼在父王寿宴前和某个人在城中密会,那么此人很有可能是太师,又或者,是和他一起密谋造反的朝朝中大臣。
苏陌玉一想起威尚辰那张脸,就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千倍百倍的把我们遭受的痛苦还回来。
当楚绯澜拿着那朵荷花走进右弼殿时,顾北月和另外一个男子已经等候在殿中。
“有什么事明日说不行,这么晚了还急匆匆的赶来?”
楚绯澜坐下,继续把玩着手上的荷花。
“臣顾北月参见陛下。”
“臣赵宣亭参见陛下。”
楚绯澜抬抬手,算是让他们免礼。
“赵爱卿,你家夫人不是管得严吗?不是日落前不回家就不许进家门的吗?如今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敢来见寡人?”楚绯澜半是调侃半是好奇。
赵宣亭堂堂璇玑王朝的右相,却极其惧内,成亲八年,至今不敢纳妾,什么事情都不敢忤逆夫人的意思,一到日落除非陛下下旨,否则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马上回家,他的事迹在整个璇玑国都是出了名的。不少闺中女子还讲他当成嫁人的标准,曰:“要嫁当嫁赵右相。”
赵宣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来时已经向拙荆说明情况了。”
顾北月也忍俊不禁,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这么晚来,有什么大事吗?”当宫监告诉他赵宣亭和顾北月一起在右弼殿等他时,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但看这两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又不像有什么大事。
“启禀陛下,微臣发现,玉瑶国最近蠢蠢欲动,似乎和故夏国联系密切。探子密报,威国主和故夏国的大王子、二王子皆有密信来往,威国主还派密探三番四次的去了故夏国。”
楚绯澜脸上有些不悦,这个威尚辰,真是不知见好就收,他难道还不知满足吗?天天给他搞事情。
“知道所谓何事吗?”
赵宣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了上去。
“这是微臣截获的密信之一,密探一字不落的抄了下来,飞鸽传回了璇玑,这是原信,模仿的那份又绑回了他们的信鸽上。微臣觉得兹事体大,所以赶紧来禀报陛下。”
楚绯澜将荷花轻轻的置在桌案上,打开那封信,看完之后勃然变色,冷面霜眉,眸子里一片冰冷,冷冷的说道:“这个威尚辰还真是大胆!为了谋得王位,竟然敢把金矿送与他人!”
顾北月淡淡的开口:“虽然金矿是玉瑶国的,但是玉瑶国是璇玑王朝的属国,最当初时玉瑶不过是璇玑国广袤土地上的一个郡罢了,无论是郡是国,都是陛下之物。再说璇玑王朝本来就金矿缺稀,金器金币大部分都依靠玉瑶国的金矿开采,金矿如此重要,即使是玉瑶国主,也没有权利随意赠与他人,若要移动金矿归属,须得陛下同意,这威尚辰这样做,怕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赵宣亭点点头,“这信上的意思,大概是信的主人和威国主早前达成协议,以毗邻故夏国的诗良郡、清流郡、河垣郡三郡为条件,助威国主上位,信中提到威国主不讲信誉,如今登上了王位却不肯把这三郡给他,还说之前说好的人也没死。微臣猜测,信的主人应该是故夏国王室中人。”
楚绯澜将信扔在桌上,眼睛直视着他们,问:“你们觉得,和威尚辰勾结的人是谁?”
顾北月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猜测去,此人应该是故夏国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