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李晓汐迷迷糊糊的模样，李怀章忍着笑意。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愿殿下不要再像上一次那般荒唐了。他身为王夫，有必要劝诫殿下。
“孤不用你来伺候，洗你自己的去吧。”李晓汐挥了挥手，脚下却一个踉跄。
“还是让臣侍来扶着您吧。”李怀章慌忙起身，扶着李晓汐向前走去。
内侍弯了弯嘴角，得逞的一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介奴婢就不要在此影响殿下的发挥了。
“参见殿下……”
穿过层层纱帘，终于来到了池边。却被整齐划一的迎接声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迷茫的看着一池子衣着清凉的男人，李晓汐愣住了。
“他们都是来伺候殿下沐浴的……”李怀章看着眼前故作无辜之人，轻声说道。
若是没有太女授意，他们岂敢一拥而上?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不过战况比较惨烈，第二天所有人都是被抬着出来的。
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除了殿下以及那位形影不离的内侍大人，其他人都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他当时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一眼，却被太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并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不许外传。
而之前伺候汤浴等的一系列事情都是由兰侧君伺候的，只可惜……
唉，红颜薄命，昔人已逝。
也正是如此，他们这些原本不受宠的人也才有了机会——一个接近太女的机会。
“合着你们都以为孤要来做点什么吗？”李晓汐嘴角抽了抽，道，“你们都退下吧！孤只是单纯来沐浴的，至于伺候什么的都免了吧。”
“殿下……”
有的小侍还想再努力，不过迎上李晓汐冰冷的眼眸，瞬间就噤了声，不敢多发一言。
“孤向来都喜欢懂事的。”李晓汐冷冷一笑，弯腰挑起那小侍的下巴，道，“你如果不听话，孤不介意让你就地消失，连骨头渣都不剩。”
冰冷的笑容，绝情的话语，让人如坠地狱。
不到片刻，那些莺莺燕燕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除了扶着她的那人——李怀章。
李晓汐挑了挑眉，看着没跟着出去，依旧搀扶着她的李怀章，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殿下您重伤未愈，臣侍不放心。”
“咳咳！孤还是不习惯……”
“臣侍背过身去。”
“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李晓汐恶狠狠地威胁道。
“是。”
李怀章松了一口气，只要殿下别再荒淫一次，其他的都无所谓。
不过，殿下居然不像往常一般，真是有点奇怪。
李怀章不着痕迹地讥讽一笑——在东宫中呆得久了，原本应该正常无比的事现在也觉得不正常了起来。
她实在是不能在不熟悉的男子面前沐浴——虽然那人蒙上了眼也背过了身。
于是乎，穿越后的第一次沐浴，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拉上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