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活人。”
惊恐抬头之余,却见初时点火的几人不知何时归来,
站在尸坑边上,定定的看着我们。
我们,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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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屋的那个女子,因我迟迟未曾被挑中抬出而心中不平,
再又无意间碰见了阿姐偷偷来寻我。
我有个在上善的妹妹,在中学里知晓的人并不少,
可金城的盛家学堂里管教严格,
上善和中学互不往通,是以阿姐的到来,让她起了疑心。
紧接着,便是我一再藏拙,被管事的嫌弃,
加上再进新人,便慢慢快忘了我这样的存在。
后来,我夜里偷偷用药水叫手脚染紫,让自己身上起了红点,
又刻意受寒,硬捱了好几日,到最严重的时候,才让管事知晓,
竟不知何时,都被她注意到。
直到我被抬出去,再无音讯,她才似乎知晓了什么。
所以,她学着我的样子,让手脚染色,感染风寒,
可阿姐给我的药水,是青茴给的,能保持几日不掉色,更不易察觉,
她没有那样的药水,只能用掉色的衣裳浸水去泡。
本来天衣无缝之时,却在快被抬出去时,抬人的大汉没注意踢到了床下泡着衣裳的木桶,倾翻之下,一地青紫色的浑水,和她手脚之色,并无二致。
管事并不是傻子,
一眼看出了端倪。
人还是照例抬了出去,可却不是出去学堂的路,
而是被扔进了一个发霉的柴房里,
寻了大夫,细细把脉,
一查便是,不过是寻常风寒罢了。
手脚青紫是假,浑身的红点是假,甚至口吐的白沫都是假的,
在管事是连连审问之下,她将我给供了出来,
可那时,我早已逃出生天,
可阿姐和菊娘,还在上善,
原以为,将我们供出之后,她 还能有一丝生机。
可管事却因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 这样的事情,自己丝毫不知不说,甚至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借着着这样的由头逃了出去。
是以,变本加厉。
那个姑娘,被折磨的很惨。
我们被押回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被高高悬起,死不瞑目的样子。
管事再见我们时,已是咬牙切齿,还不待发落,便有人急急寻来:
“不好了,外面,外面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