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不投机,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罗静儿虽然家教良好,但是一看韩跃那副死样便觉得心中厌烦。再加上田豆豆在一旁怒目攥拳,气氛实在尴尬。
罗静儿猛地转身,快步摔门而去。
战马一声嘶鸣,蹄声顿时响起。晚风习习,吹来一句坚强而又郑重的承诺。
“你们放心,我并非逃避离去……明日上朝,若我罗静儿能保得一丝残命,必然会再次前来,解决今日撞你之事。”
“那要是你不来呢?爷找谁去?又或者皇帝陛下把你给砍了,那咱岂不是要亏死?”韩跃故意要恶心她,又大声喝问一句。
外面马蹄声忽然停顿,刹那间又转回屋前,罗静儿宛如标枪一般扎在马背上,郑重答道:“若我死了,自有其他姐妹前来了结债务。罗家虽无男丁,但是一门忠烈,从不失信于人!”
此诺一出,便是将家族名义扯上了,抛下承诺之后,罗静儿再也不愿意多待。她娇叱一声,终于策马扬鞭而去。
这一次,就算韩跃再怎么无赖耍横,人家也是决计不会回来跟他叨叨了。
马蹄声远,伊人远去,屋子里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田豆豆忽然弱弱问了一声,道:“相公,咱们这样欺负人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呀?”
“过个屁啊?是我被她撞伤了好不好,你这丫头到底站在哪头的,气死我了,再敢帮她说话,信不信相公我一头撞死!”
“啊,不,相公不要撞死,豆豆替你说话……”
“哼哼,这才是好媳妇,好媳妇就得向着相公,就算我是错的也是对的。”
“嗯嗯嗯,相公永远是对的。”
小两口调情,几个村民很是尴尬,连客气话也不扔下一句,狗撵一般跑出屋门。
“韩家老三还有心情调戏媳妇,看来伤的不很严重!大伙儿散了散了,卖蚊香过来领货,领薪水过后再说,赶紧都给老娘忙活起来……”
门外悍妇田大婶嗷嚎一嗓子,声振屋瓦,鸟兽皆散,几个村民轰然应诺,各自领着蚊香急慌慌跑了。
田大婶撵跑众人,这才走到屋门口,冲着小豆豆招了招手,呼唤道:“丫头出来,咱们娘儿俩一起去药店一趟。他三叔毕竟被马撞了,得抓药回来吃,可不敢落下病根。”
事关相公身体,豆豆哪里敢耽搁,她急忙带上屋门,跟着田大婶去了。
说话之间,人群皆散,刚刚还拥挤不堪的屋子刹那便空荡起来,韩跃一时有些不适应,却也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
“想不到,刚才那娘们竟然还是个有性子的主。就算自己死了也会让姐妹来还债,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有些佩服。不过,如果她家真有人来还债,我这该开个什么价格合适呢?看她是个刚刚打仗归来的将军,要不这撞人的债务就免了?说不定传到皇帝耳中,还能赞我一个公忠体国,到时候龙颜大悦,非要上赶着给我封个官……我先故作推辞,然后勉为其难,再然后三思后行,最后只得领旨,嘿嘿嘿嘿……”
这货喃喃自语,幻想到美妙之处时,忍不住嘿嘿低笑起来。
忽然又想及这女人自称罗家之人,大唐罗家有几个?莫非是冷面银枪罗成的后代?
妈噢,这可是个牛人,一杆银枪在手,一生不弱于人。刚才那娘们虽然女扮男装看似软弱,左手却一直提着长枪,奶奶滴,不会真是罗成用过的那柄吧?
“就不知这娘们遗传了罗成几成本领,要是学了五成,那还真是个麻烦!”
老流氓打了个冷战,脑海中不由抽象出这样一幅画面:对面女子飒爽英姿,手提长枪迎风舞动,一枪扎来,瞬间把自己捅了个对穿肠。
不想了,不想了,这事思之极恐,让人哆嗦冒汗。韩爷我还是关心一下我自己的情况,这情况貌似有些诡异啊。
确实诡异!
就在他昏迷转醒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是虚幻的,似乎别人都看不见,只有他能察觉,这东西好像是个很奇怪的店铺。
“奇怪,我身边怎么会出现一个店铺?而且别人还看不见?真是邪门……”韩跃捏着下巴沉吟半天,终于觉得试试这个商店是什么来头。
结果他琢磨半天也没弄明白,只知道这店铺有个功能,那就是能够从里面买一些东西,而且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