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丫头一看就是家里惯坏了类型,一开口就是要人命这么嚣张的言论,搞的好像在泰国杀人不犯法似的。但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性命在人家手上握着,我必须得低调,只得嬉皮笑脸的赔不是。
我一半是没话找话,一半是真有点好奇:“姑娘请问你怎么知道就是我打的托尼?”
“托尼说,打他的人是个中国人,喜欢脱衣服,强壮,头小身子大,像个袋鼠一样,和他在一起的还有2个男的1个女的。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认不出来是你们,除非我脑子有问题。”
南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也不知是怪我瞎打架惹祸还是怪我长的这么特别容易认。
“哦,小姐,拜托放我们下来吧,别开玩笑了,我们已经到站了!”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人还是得抱有点侥幸心理活着,你说了未必有奇迹生,但不说肯定没奇迹生。
“想得美!”
我心里已经不急了,只要不把我们扔下飞机,下机后谁还鸟你:“那你准备把我们带去哪里?”
“回清迈!我父亲没事就放你们走,有事的话,一个也活不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叫非法拘禁罪!”南希很紧张的道。
“哼!”
一声哼,充满了有钱人对法律,社会规则的藐视。
我用力的挣了挣身上的铁箍,坚固的不得了,没有可能自己挣开。但好在飞机不可能直接开到家里,下机后总得松开这铁箍,那到时我就是猛虎入山,蛟龙下水,还怕个毛。
“不用这么紧张,我耍你们的,飞机并不会在底部开个缺口让你们掉下去的,没这么高科技。”
“哼哼,其实我们压根也没信……”我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接下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而尴尬,就好像绑架犯和肉票的关系。
飞机在农村可以如汽车一般乱停乱放,到了城市就得规规距距进机场,我就不相信在机场那么多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在众目睽睽下将我们四个人带走。
想到此节,我心定了下来,闭目养神。
万万没想到的是,飞机没进机场,落机点是类似于龙婆查寺庙的荒郊野外。
飞机掠过一片片茂密的森林,最后在一个私人大宅院附近的空地上降落。
飞机一停靠,我们身上的安全带就弹开,但与此同时,2柄手枪指着我们四个人。
“下机,往前走!不要回头!”
“我说姑娘你到底要把我们怎么样?”
“囚禁起来,我父亲没事就放你们走,若有什么事,哼哼,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恐吓,现在看来越来越像是真的了。
就因为我和托尼无意中打了一架,就要拉我们四个人给他父亲陪葬?难道有钱人就是这么无法无天的藐视人命?
我勉强笑道:“难道在泰国杀人不犯法吗?”
“我高兴!你管不着!”
我心里藏着的米大刀已经拨出了39米,最终还是无奈的收了回去,因为我明白再长的刀也敌不过枪。
于是,我们只有被身后的枪抵着,很不愉快的老老实实的走进了这间气势恢弘的私人府邸。没看到有门卫站岗,因为一切好像都是全自动的,巨大的朱红色铜门自动缓缓开启,门前布满红外线摄像头。
别墅周围树木茂密,除非人在半空俯视,否则真的很难想象这片森林里竟隐藏着这么一栋大别墅。
“小姐,老爷快不行了!”刚进大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神色紧张急的奔跑过来。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放下我们不管,急忙往屋里奔去。
现在只剩下机长一支枪指着我们,他有点无所适从,似乎不知是该把我们押哪儿去,想了想用枪指着我们,意思是让我们跟在女孩后面。
虽然只剩一支枪了,但王八拳里好像并没有空手入白刃这些套路,我不敢夺枪,他们三个人更不会有此打算,只得听机长命令往屋里走。
进门后我差点误以为是自己是进了五星级酒店,因为穷吊丝真没见过如此奢华的住宅。
客厅面积约莫几百个平方,层高至少六米以上。半空悬着巨大豪华的水晶吊灯,厚厚的地毯是蔓延十多米的真皮组合沙。屋内最右边看起来像是个古董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名贵瓷器。
客厅中央摆着一张红木床,我只看到一床被子,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想必被严严实实盖着的应该就是女孩的爹,床旁边围着十来个神情悲痛的人。
虽说这么多人,可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女孩猛的扑到床边:“爹,咱们马上去芭堤雅,女儿没用,没能请来龙婆查。”
这么一扑,被子松动了些,我隐约好像看见床上躺着并不是个人,而是一篷乱草一般的东西。
是不是流脓流血过多,搞稻草垫着身体呢?
“爹,你怎么样了?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女孩掀开被子,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