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恨得牙根都咬得生疼。
“你如今也是体面人家的夫人,怎么净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小芙怒道。
七夫人是花楼出身,最是听不得“下三滥”这三个字。自打来了纪府,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地唤一声“七夫人”?
哪怕纪老爷一时上了头,曾拿这事儿骂过她,可后来不还是让管家求爷爷告奶奶地递话道歉?
她最恨谁提起过去,如今一个卖酒的丫头片子大喇喇地说她净做下三滥的事,她能不气?
七夫人将小芙的头狠狠一甩。
小芙本就被缚了手脚无力抵抗,被七夫人这么一甩,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屏风上。
“你…你给我等着…”小芙被磕得脑子懵懵的,眼花缭乱地道。
七夫人哈哈大笑。
“行,我等着。”她直起腰来笑道,“我等你成了十夫人,亲手为我倒茶。”
七夫人说罢,递眼色给门外守着的男仆。
赵二曹和另一个汉子走进来,拎起人就往外走。
小芙的头还晕着,像只快要入锅的大闸蟹一样,被五花大绑着穿过一道道门,经过一扇扇窗。最后停在了一间能看到两层阁楼的院子前。
小芙没来过这儿,反应过来后问:“这是哪儿?”
赵二曹答:“这是老爷的偏院。”
小芙听后毛都炸了起来。
“你们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十夫人。”赵二曹和另一个汉子面无表情地拎着她进了院子,见她乱扭乱动,干脆将人扛在肩头上。
小芙兀自挣扎着,大声道:“我不去!快将我放开!”
“你已经是纪家的人,卖身契都在七夫人手里,将你放开了也走不出纪家的大门。”赵二曹狠狠地朝她后臀上打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又啪啪地抽了两下,“你就老实待着吧!”
另一个汉子嘿嘿笑了两声,说:“老爷正陪着小将军在前头几位夫人们的院子里查人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可惜了这么个漂亮小丫头,却要被老爷尝个鲜,啧啧啧,真是一朵娇花插在猪肉上。”
小芙倍觉受辱,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帝京里头来的人还在你们府上呢!”小芙喊道,“你们助纣为虐,跟着七夫人干这些事儿,就不怕让人知道?万一贵人不高兴,要查你们纪家怎么办?!”
赵二曹道:“不高兴?不高兴就趁夜搬家呗!反正纪家原也不是本地人,大不了去南边,过境下江南!告诉你,纪家不差这点子钱!又不是第一回搬了…”
“瞎说什么呢?!”另一个汉子忽然出声呵斥赵二曹,“当说话是放屁不成?嘴上没个把门的!”
赵二曹哎了一声,再也不肯说话了。
他们将小芙扛进了阁楼,过了客厅和一间茶水间,来到纪老爷休憩的卧房。
卧房里有一张酸枝木床榻,占了房间一半的地儿,上头右边列着小案和床头柜,另一边置放了软垫。
小芙被那二人拎下来扔到软垫子上,重重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唉哟…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小芙脸疼头疼屁股疼,总之就是浑身都疼。
将人送到了,赵二曹正打算离开。
可走出去两步,却发现那汉子没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