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闻言,眉头一皱,不由开口怒斥道:“好你个婉儿,羞也不羞,竟敢光天化日下,勾引赶考生!”
说完才发现自己用错了词,不由小脸一红,愤愤辩解道:“作为女子,当懂礼仪,知廉耻,无论是白天还是夜半,都不能明目张胆勾引俺家相公……”
张君瑞顿时被琴童逗笑了,折扇轻摇道:“你先出去,公子我有话要对这位姑娘讲!”
琴童一听急了:“相公!”
“不行,我要留下来保护相公……”
一边说着,一边撇嘴皱眉,小脸涨红,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说啥也不走。
张君瑞见状,不由微笑道:“乖,听话,出去吧!”
“你且关好房门,在门口长椅上稍事休息,若出了事情,我自会喊救命的!”
琴童一听,顿时脸色愈发通红,一脸羞臊的嘀咕道:“出事?”
“出哪种事,还用得着喊救命?”
低头摆弄裙绣的婉儿闻言,也被呆呆傻傻的琴童刹时逗得俏脸绯红,掩口笑了起来。
张君瑞见说不动他,不由眉头一皱,假装愠怒道:“少啰嗦,快出去!”
琴童见主人生气,也不敢再做停留,不由低下头去,一脸委屈的劝道:“相公,那…那相公您可要悠着点,身体要紧。”说完一扭头,气呼呼的摔门而去,看的张君瑞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等琴童出了房门,关好门窗,屋内烛光摇曳,暧昧渐浓,气氛刹时微妙了起来。
张君瑞见婉儿眼波流转,痴痴的望着自己,顿觉浑身燥热,一股无名邪火自小腹直窜而上,眼看就要刹不住车。
他忙不迭的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半肚子凉茶,脑袋这才堪堪清明了一些。遂脸色一冷,目光直视婉儿,淡淡开口道:“虽明眸皓齿,却苦无灵性,红唇粉面,但难遮其俗,唉,可惜啊,可惜……”
说完,不由缓缓的摇了摇头,就觉浑身燥热骤减,遂抛下婉儿,独自大踏步走向床榻,就欲和衣睡去。
婉儿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葱白玉臂飞快挽上了张君瑞胳膊,娇声呵护道:“哎哟,好我的相公哩,当心脚下!”
见张君瑞对自己不理不睬,遂身子一斜,挂到张君瑞肩膀上,一边向他耳畔吹气,一边嬉笑道:“相公说些什么,婉儿听不明白。相公,夜已深,良宵一刻值千金,这就让奴婢服侍您安寝吧?”
一边说着,一边扶张君瑞在床榻上躺好,撩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就欲轻解罗衣。
张君瑞咪着眼睛一边假眠,一边摆摆手道:“公子我乏了,姑娘,你可以回了!”
婉儿闻言,微微一诧,解扣的双手不由停住,一脸哀怨的扭头道:“相公如此不喜欢奴家,难道奴家面目可憎,是哪蓬头垢面的丑女人?”
张君瑞坐起身来,摇头说道:“并非如此,姑娘确有几分姿色!”
“不过,你可知道,这性者,情也,情者,性也,情从性出,性却从情生,并非女子生的漂亮,就可以让天下男子个个都喜欢!”
“姑娘,快回去吧,再晚些就赶不上二路马车了……”
婉儿闻言,顿时急了,一把拉住张君瑞右手说道:“相公虽然不喜欢我,可婉儿我喜欢相公啊!”
“相公还请莫要错过这千金一刻之良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