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差点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恶心的吐出来!
“夫君对妾身的心意,妾身都知道的。”
赵烨一喜,就想顺势叫程南枝去笼络安阳王府。
谁知程南枝话音一转:“夫君如此爱重妾身,妾身当然也要为你着想!夫君,你放心吧,妾身会一如既往不与安阳王府往来的!绝不叫外人有半分污你名声的可能!”
赵烨闻言急了:“我不在意的……”
“可妾身在意。”
程南枝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当初我嫁与夫君时,便打定主意要做好夫君的贤内助。如今夫君你正值升迁考察,处处都须谨慎小心。我知道你有多重视这次机会,绝不能拖你的后腿。”
这番话噎的赵烨无言以对。
程南枝这时又伤感道:“再说,这些年的疏远也已让王府那边对我没感情了。只怕即便我主动示好,王府也不会接受,还会冷嘲我当时之举。”
她朝赵烨勉强笑笑,“但没关系的,夫君待我好,我就不后悔,做什么都情愿。所以夫君可不许再说些怀疑试探的话来惹我难过了。”
赵烨这下没法再就安阳王府说什么了。
也罢,不急于一时,日后再想办法让程南枝答应回安阳王府。
实在不行,就借用程南枝的名义去联络!
程南枝在赵烨低头思索的一瞬间,眼底充满寒意。想利用她当踏板,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夫君,旁的事就别想了,眼下有件顶要紧的大事。”她转移赵烨的注意力。
赵烨果然立马抬头,“什么?”
“后日就是湘春楼的诗会,泽哥儿到时要去借机见周先生的。”程南枝故意板起脸,“怎么,夫君不会忘了泽哥儿的事了吧?”
“为夫怎么会忘。”他可是日盼夜盼呢!
“这几日为夫一有空就督促泽哥儿的功课,前些时候他说准备好了,就等到时在诗会上一鸣惊人!”
程南枝心中暗嗤,她对赵世泽肚里有几两墨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一鸣惊人?
莫不是赵烨自己做了诗,到时充作是赵世泽的!
不对,赵烨采不算特别突出,为官多年他又只钻研结党附势,早就把学的圣贤给还回去了。
难道是他私下使银子找了满腹经纶之人给赵世泽做诗?
程南枝试探:“夫君这么有信心,想来是亲耳听泽哥儿作过诗了?”
“不错!”
果然找人了!
但凡亲耳听过,赵烨绝不会说出这么笃定的话。
除非是赵世泽突然间有了她梦中后来他长大后的采!
等会儿就叫人来试探下。
“那妾身就放心了。不过夫君可有提前在湘春楼订好位置?”
赵烨不假思索:“你不是已经定好了。”
程南枝惊讶:“妾身没有啊。”
“什么??”赵烨愣住,“夫人,这可说不得笑!湘春楼因诗会早就爆满,如今可能连馆外的位置都没有了!如果没有早些订下好位置,泽哥儿到时连进到里面被周先生瞧见都难!”
“这种事情,妾身怎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