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听到谢勇超那边怒骂,一扭头就看到对方竟拿着雷击木正打算撬开刘志军的嘴把那玩意儿塞进嘴里去。
陈可大吃一惊赶紧走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雷击木塞进他嘴里了。”谢勇超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你以为你在给他做核酸?塞嘴里干什么?万一把喉咙给他捅破了,他不就没命了吗?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听了陈可的话谢勇超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是用的圆润的那段,这不是要把鬼给赶出来吗?这雷击木越是深入肯定效果越好,要不是这儿有女士,我本来是想把他裤子扒了跟塞痔疮栓一样塞进去的。”
陈可听得头皮发麻,这两人到底谁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这么恶心恶毒的方法谢勇超都能想到。
“别瞎搞,谁说捅得越深越有效的。”陈可说着将雷击木给夺了过来,谢勇超取下面具之后脸上露出疑惑,“那你说咋办嘛,我刚带着面具把这雷击木抽他身上都没反应。”
“试试肩膀和额头呢。”
傅诗音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挣扎的刘志军对二人道:“不是有那个说法吗?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对应的三魂七魄,分别在两只肩膀和额头。
三分鬼气七分人气,人体内的人气多了,那鬼气自然就衰弱了,而鬼气一衰弱,那上了身的鬼压不住人气自然就得离开人的躯壳了。”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就没见过电影电视里谁把桃木剑塞人嘴里驱邪的,把面具给我。”
陈可说着便将谢勇超手里的面具一并拿了过来,将面具扣在脸上之后扭头仔细盯着刘志军一看,果然在对方的脸上还有一道模糊的人脸。
“对不住了,只有你离开了他的小命才能保下来。”陈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拿着那半截雷击木放到了刘志军的肩膀上。
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陈可心中奇怪,难不成这雷击木断了之后当真就没了作用?
“试试另外一边,实在不成还有额头。”
傅诗音提醒,陈可接下来又把雷击木放到了刘志军另外一边肩膀,竟也是无事发生。
他的心里一沉,眼下只剩下额头了,要是没用,他们三个总不能把刘志军扛着走吧?
想到这儿陈可将雷击木拿了起来朝着刘志军的额头靠近,而这个动作一做,原本只是轻微颤抖的刘志军竟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那双眼中除了怨毒之外还有恐惧。
“找对地方了,把他按住了!”
陈可一声大喊,谢勇超撸起袖子,两条黝黑粗壮的手臂就跟蟒蛇一样缠在了刘志军的脖子上。
“别太用力,小心把他给勒死了。”傅诗音担忧地提醒,谢勇超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来,动手!”
谢勇超的力气很大,刘志军被箍住后根本就动弹不得,陈可趁着这个机会当即把雷击木横着压到了刘志军的额头上。
“啊!!!”
一声凄厉的恶鬼惨叫顿时在屋子中响起,陈可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但手上的力道还是没减。
“我靠!冒烟儿了!”谢勇超惊呼一声,陈可自然也看到了刘志军额头上冒出的丝丝白烟,好像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木棍,而是烧红的烙铁一般!
刘志军剧烈的挣扎,饶是谢勇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到角力的最后阶段似乎也有些压制不住了。
“快!我坚持不住了!”谢勇超压着牙大喊。
陈可也心急如焚,因为手里的雷击木在与刘志军的额头接触之后简直就像是蜡烛因为高温而汽化一样,原本二三十公分的雷击木迅速的变短,只是十来秒的时间竟缩短到了七八公分。
不过好在那恶鬼的惨叫越来越微弱,地上的刘志军在那声音消失之后也双腿一蹬没了动静。
陈可见此情形还是没敢大意,等到手中的雷击木彻底不再缩短后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开了手。
“竟然被消耗得只剩下这点了。”傅诗音捡起从陈可手中脱落的那拇指长短的雷击木吃惊不小。
确定完事之后,谢勇超一脚将昏过去的刘志军蹬到了一旁,自己则是往后甩了甩手掏出了一支烟。
“还以为是永久道具,结果是消耗道具,这玩意儿可太好使了,我看咱们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谢勇超叼着烟说。
“恩,我们之前呆的地方也不是五大家族的哪一家,我想为了应对闹鬼这种事情,应该家家户户都备了这些应急物品。”
陈可说着蹲在地上掰开刘志军的眼珠子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又探了探其呼吸,“他没事,就是昏过去了,呼吸也很有力,等他醒了咱们就能出发了。”
“他是屁事没有,把咱们折腾得够呛的,这老小子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你说咱们四个都待一起的,怎么鬼上身这事就单单发生在他身上?八成是这小子心术不正。”
谢勇超休息得差不多了,从地上站起来后将烟头掐灭,他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刘志军,见后者没反应后对陈可和傅诗音说:“说实话,要不是这老小子知道这儿的很多事情,我还真不想来救他。”
“你对他好像有很深的成见。”傅诗音抬头看着谢勇超,后者点了点头,“就算是吧,我总觉得这老小子肚子里别了孬屁,咱们跟他打交道还是得小心一些。”
陈可其实心里对刘志军也是有所防备的,具体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恩,明白了,但还是别表现得太过明显吧,万一人家真没坏心眼,跟咱们所说的话句句属实,那不是伤了人心吗?”
陈可说。
“切,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跟你们说。”
谢勇超说着再次确认了一下刘志军还在昏迷,随后才压着嗓子对二人道:“他应该跟你们讲过,说跟他同行的一个人死了吧?”
“恩,说亲眼看到恶灵杀人,怎么了?”傅诗音好奇地问。
“我觉得就是他扯淡,跟他一起的那人尸首我见过,被人抹了脖子,用的是很锋利的刀,可是那人身上没有这种东西,那恶鬼用得着刀子?”
谢勇超将烟掐灭指着刘志军冷哼道:“但是这小子的包里有一把刀,我之前检查他东西的时候还专门闻了闻,上面有血腥味。”
陈可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他把他同伙给宰了?或者说,那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