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司徒公子呢?”紫衣开口询问着她。
“他就是魔门门主。”李蝶荌一边照顾着他,一边极为淡然的直接开口说着。
虽是在紫衣询问的时候,手中拿着帕子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但却也还是恢复正常了去。
只不过若是只是在语气上,倒也听不出李蝶荌现下究竟是何情况。
“怎么会,之前姑娘救下他的时候,他不就是正在被魔教的人追杀吗?”紫衣微微有些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时日里,他们一直都在和一直在追杀着她们的头在一起。
这若是万一想要取了她们的性命,怕是他们谁也不会有丝毫得准备的。
紫衣回想起来,便也就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冒了一层冷汗出来。
“确实。当时追杀他的人是魔门的人,只不过是魔门的叛徒罢了。
他因着被魔门中的叛徒下了药,这才会打不过那几个人。”李蝶荌语气平缓的解释着。
“这个大魔头也实在是太过于恩将仇报了,咱们姑娘救了他,他不仅不感恩戴德的,反而却还恩将仇报的找人来追杀。”紫衣越说越是气愤了起来。
一张小脸都有些红扑扑的,只不过现下是见不到司徒
修,若是司徒修在这里她怕是都要怀疑紫衣会不会直接扑上去咬他一口了。
紫若倒是完全没有跟着紫衣的思路来抱怨,反而是直接皱了皱眉头开口说着:“姑娘这次走的这么急,怕是也是为了躲避司徒公子吧?”
紫若虽是看似询问实则语气肯定,李蝶荌倒是颇为赞赏的朝着她撇过去一个神色去。
随即开口说着:“正是,我只是怕若不快点离开,等他想起来不让走那便在想走都来不及了。”
“奴婢倒是觉得,或许司徒公子并没有那么坏,他所做的这一切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也为可知。”紫若显然是不和紫衣一样的脑回路。
当初李蝶荌能够让她留下,来也正是看中了她冷静聪明,做出来的事情也是大多数能够帮的上她的。
不然,她又怎么会在弄一个紫衣这样的只知道意气用事的人回来,她还不想要被她们给连累死。
“紫若你说什么呢?那大魔头都已经潜伏倒身旁了,你怎么会在替她说着话。”紫衣见着紫若在替着司徒修说话,一张脸更是冷了起来,便就是连着和紫若说出来的话也是多了几分凌厉的味道。
“我并不是在替司徒公子说话,反而是觉得司徒公子毕
竟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姑娘。”紫若也是在看了一眼紫衣后,便就把头转到了一旁去看着李蝶荌。
李蝶荌并没有去管她们的吵吵闹闹,反而是一颗心全都用在了时承喧的身上。
马车之内的地方倒是并不算太狭窄,此时时承喧直接躺在了软垫上,而头却是正好的枕在了李蝶荌的腿上。
而她们的对面坐着紫衣和紫若还有杜鹃三个人,惊雷直接坐在了外面赶着马车。
这一次因着着急,倒是没有再让紫衣和紫若出去坐在惊雷的身旁,反而是全都留在了马车之中。
“来喝点水。”李蝶荌垂着眼眸,手中拿着一个瓷杯里面装着茶水,声音温润的和时承喧说着。
之前一次又一次的魔门中人来追杀,早就已经把他身上的哪一点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而之后却又被魔门中的人给捉了回去后,倒是在经过一番折磨后,原本身上所剩余的那一点法力,也都消耗的干干净净了去。
此时安安静静的躺在李蝶安的腿上,原本极为妖孽的一张脸上现下倒是极为苍白,便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抖动着睫毛都显得极为的脆弱。
全然没有了原来的那种感觉,李蝶荌在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所流露出
来的神色倒是极为温柔和心疼。
一路上来,李蝶荌对待时承喧时的神色她到也是全都看在眼里,倒是没有见到过她此时所流露出来的神色。
一时之间,紫衣看的也是有些微微的吃惊,而紫若却是半垂下了眼眸,似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
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同时也是一直都在看着人的脸色行事,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可以去管的,更是我说些东西并不是他们可以去看的。
对于这一些,紫衣反倒是没有紫若看的透彻,想的清楚。
李蝶荌在看到了紫衣投过来的视线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虽然现下并不是害羞的时候,同时她也并没有害羞。
只不过。她却是并没有想要让紫衣看去的想法。
对于李蝶荌的心思,紫衣自然是不知道的,当下也是多少有些看出了她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正常,当下倒是立即低下了头去不敢在继续看过去。
“嗯也好。”似是睡了一觉微微有些清醒过来的时承喧,在听到了她的话后,压了下隐隐升上来的喜悦,反而直接对视上了她的双眼。
李蝶荌被他看到的有些微微不自在,心下虽然有些发恼但伺候着他的动作倒是仍旧温
柔,生怕弄疼了他一下。
而时承喧身上原本的伤口也都在马车上,全部都用着干净的布包扎了起来。
进入了杭州后,李蝶荌倒是直接便就在当地买下了一处宅院,挂着匾额为时府。
宅子倒是并不算太大,只不过只是住他们几个人倒也是绰绰有余,李蝶荌生怕魔门的人找上来,倒也并没有去另外买一些丫鬟小厮。
“伤好一些了吗?”每日李蝶荌都是要来亲自陪着时承喧的,不然便就觉得自己心里不踏实,反而是想要迫切的感觉着他到底在不在自己的身边。
也或许是之前,突然被抓走的事情有些把她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