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一夜过后只能瘫在自己怀里的学长,喜欢用撒娇语气喊着他名字的学长,他喜欢学长的一切,已经越陷越深了。
沈时礼已经顾不上这是不是别人给他布置下的陷阱了,他现在只想紧紧的抱着南江阳永远不放开。
学长是他的,不会离开,也不能离开,否则自己可能真的会发疯。
沈时礼一边将粥煮了起来,一边抬头看向了柜子门上反光的自己。
少年的眼神阴沉至极,嘴角带着一丝偏执而又疯狂的笑容。
“学长……”沈时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道:“这样会吓到学长的吧?可是……”
算了,反正南江阳也喜欢自己,他现在不需要用什么偏激的手段来胁迫学长,就算真的有那一天,再说吧。
沈时礼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了些。
这种偏执的感情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从小恶劣的生长环境和无数人的白眼逼迫出来的。
沈时礼其实很早就察觉到自己心理有些问题,之前他对于自己的东西没什么感觉,毕竟没了还可以在买。
但自从父母去世公司换人时,沈时礼的心理就开始扭曲。
小的时候一个表哥假惺惺的来他家里和他玩,然后顺路想要带走他的玩具,于是这位表哥的下场就是硬生生被沈时礼捅了一刀。
那个晚上沈时礼的记忆尤为深刻,明明表哥受伤不浅,但他被大人们按在地上,打得皮开肉绽,打到血肉模糊。
如果那时候南江阳就出现了,自己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对吗。
沈时礼看向了卧室的方向,眼中有了一瞬间的憧憬。
只可惜没有如果。
南江阳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来晚了却依旧不迟的光。
可这束黑暗已经很难被照亮了……
沈时礼像是苦笑却又像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想着南江阳一定不会离开自己这才压制住了心底的扭曲。
没事,没事……至少还有学长,至少有了学长陪着他……
沈时礼回忆着在学校的一切,然后又想起了那个胁迫他的女人。
她,会威胁到南江阳。
“不用再等了,现在就开始布局。”沈时礼忽然拿出手机发了一句语音,平静下来后的脸色满是狠厉。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虽然明明知道再等上两年才是真正的安全期,但沈时礼现在就想尽快拿到钱权。
自己可以受委屈受折磨,自己可以穷可以没势力可以挨欺负,可他的学长不行。
只要南江阳喜欢,他干什么都可以。
除了,想离开。
另一边还干躺在床上的南江阳难受到喘不过气,只能动着手指头不断的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