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芹带着赵鑫大包小包的回家的时候,又被闫阜贵在门口堵了。“哟,小赵买的东西不少啊。”
他绝对不会张嘴给你要,捧两句,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拉到,这也是闫阜贵最矛盾的地方,老戏班出身的他,抠门和算计那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生就骨头造就肉了,没得改,即便是他收入不错,他也会精打细算,由于他日子过得实在拮据,再加上从来不说自己什么等级,什么收入,所以大家都以为他过得十分拮据,但是赵芹作为管财务的领导,她可以明确的知道,闫阜贵在大院里的富裕程度,在大院里能排前五。当然这是赵芹不知道有一群开挂人士的情况下。
作为老师,他又要保持作为化人的自尊,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开口要东西的。
大院里面低支出家庭很多,易中海家,纯粹就是为了存钱养老,再加上人少,有钱也没地花去,所以支出不高。贾家是因为全家农村有地,吃的几乎不花钱,所以支出极少,至于闫家,那就是纯粹的抠门抠出来的。那些有外挂的就另说了。再说收入,易中海是最高的,比赵芹都高,他的工资只差一线,但是各种补贴,加班费多啊。刘海中也差不多,毕竟现在还没有执行八级工人制,两个人都是高级工,没有明显的差距。赵芹就能排到第三了。接下来就能排到许俊平的老爸许军,吴烨了,在下面就是闫家了,毕竟他们家除了闫阜贵有一笔不错的工资之外,三大妈看门也是有钱的。
闫家和贾家很像,都是收入不算高,但是支出少的家庭,所以还是很能存钱的,闫家人多,吃饭花钱,所以支出也略高一点,但是闫家收入也高啊。
听道闫阜贵的话,赵芹也不想惯着他,你第一次给了,第二次给了,第三次他就敢张嘴要,所以赵芹还是很干脆的回道,“这不我们家鑫鑫考上高中了吗,这些都是给她的奖励。”就看看你好不好意思跟个孩子争嘴。
“噢,那这自行车……哎,这自行车怎么这么小啊?”
“这是我专门给鑫鑫挑的,她个子小骑不了大的,专门给她挑了一个小的。”
“她这以后也不是不长了,以后不就太小了吗?”
“先骑着,以后长高了再说。我先走了,回见三大爷。”
“这赵家怎么就又买了辆自行车呢,还是辆小的,又小又贵,真是冤大头……”
“老头子,又念叨啥呢。”
“我给你说,后院赵家又买了一辆自行车。”
“买就买呗,人家家里有钱,舍得花,再说咱家又不是买不起,是你舍不得。”
“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生穷,我得看看,能不能弄辆便宜的,只要大体架子完整,找咱大院里的人修修照样使唤。”
就在何家添丁的第二天,学校里就把所有学生的录取通知和毕业证都给送了过来,何雨水和赵鑫轻轻松松的就进了石钢中学。而刘光齐考进了公办中学,娄小娥考进了女子二十一中。
现在由于背后有大型工矿单位支持,别的不说就一件事有钱,再加上部里学校少,竞争就是面对面拼刺刀,导致了他们的内卷异常严重,所以各大厂里办的学校无论是师资还是教育质量,都要比外面的公办学校要好的多的,就一点,厂办学校接受国家指导工资的时候,会额外发补贴,发劳保,发半年奖,发年终奖,各种评优,由于上课时间长,所以有补贴,有奖金,这些老师比外面的收入高接近一倍,当然也更累。你是老师,你去哪?
再加上这些厂办高中的毕业生,考中专那是真的有优势,毕竟中专就是为了一线培养的,总教委手里的中专能有各大工业部手里多吗。至于大学,除了各大工业部的还有一个部门叫高等教育部,总教委手里是很少很少的。可是总教委手里有多少高中,这些工矿企业才有几个高中,人都有一份香火情不是。教育水平高,再加上以后进一步考上了学,发展也更好。
这就导致了这些厂办高中招生会异常的受欢迎,当然,外面为了应对这些来势汹汹的厂办高中,建设了大量的重点中学,但是这些学校比厂办高中还难进。原因就是厂办高中会针对自己人降分,但是它们没有自己人,纯凭硬实力往里挤。而且它们还有一个竞争对手,那就是高教部办的各种附中。
刘光齐成绩不够进石钢中学的,所以直接去了公办中学,许大茂可以以踩线的成绩进入石钢中学,而刘光齐成绩更好却进不去,许大茂他妈在娄家当佣人,那是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的,娄老板当年参公可是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作用,往学校里面加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刘光齐自然没这个能耐。
当天晚上,有一个人拉着自己家的孩子,拎着两包大八件,两瓶汾酒,来到了刘海中家。“师兄,快快快,请进,请进。”刘海中当年拜师,他师傅嫌他笨,不怎么喜欢教他,但是他这个师兄隔三差五的给他开小灶,硬是让他技术上没落下,但是没想到刘海中,大器晚成,厚积薄发,成了所有师兄弟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师弟,这一次,我来找你,也是有求于你。”
“师兄,咱们师兄弟,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儿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对不眨一下眼睛。”意思是,做不到的,你就别难为我了。
“老刘,那我就直说了,你家光齐考上高中了,你手里那个子弟学校的推荐名额是不是就没用了。我家老二,平时成绩也说的过去,但是这次考试生病了,没考上,你开个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师兄,你说这话就远了,咱们师兄弟谁跟谁啊,光齐考上高中这东西在我手里也就没用了,你家老二那跟我亲儿子有多大区别,行了,别说钱不钱的了,明天我就去厂里给你报名,以后好好学习。”但是刘海中没有想到,他还有两个儿子呢。
“老刘,你这,我还是给你两个……”
“师兄,当年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但凡今天你要再说钱的事儿,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就当师弟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
“行,好吧,来老二,给你师叔磕头,以后见了你师叔就跟亲爹一样。”这话也是客气客气,但是这个恩情确实是不小,因为这个学生后面居然考上了大学,他对于自己因为生病没考上高中或中专很自责,要是他的成绩够好,别说生病了,就是缺考,学校也会破格录取他的。所以中专三年,他成了学校里的异类,最终成功考上了大学。
(我姐妹分析过,刘海中早年资助的大学生,能在价格双轨制刚刚实行的时候,就能给他弄到计划外物资,这级别一定不低。要么是当时已经身居高位,然后重新考大学的人,要么就得是6年之前已经毕业参加工作的人。前者不需要他的资助,后者应该是五十年代读的高中,但是这个时候,大学发工资,高中发补贴,上学不在话下,这个时候给予经济上的资助只是锦上添花,不值当的冒这种风险,所以一定是其他方向的资助,比如困难时期给了粮食,或者说是给他钱让他给家人看病,另外就是这种情况了,56年之前中考只允许应届生才能参加,初三复读只是为了拿毕业证。除此之外只能走函授高中的路线了,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而且很耽误时间。)
刘海中送出的这份大礼有多重呢,看看闫阜贵把这个机会卖了多少钱就行了。
第二天闫阜贵继续去西海钓鱼,别的地方去不了了,除非去护城河钓鱼,但是,那边太热闹了,根本没法钓鱼。
拆城墙的对错,并不应该交给所谓的历史来评判,因为这个历史就是精英史,少数的精英阶层,掌握了话语权,引导了舆论,导致后世之人对拆城墙的误会很深。而应该交给当下的老百姓来判断。
首先一点,并不是只有建国后才开始拆城墙的,而是从大清亡了之后一直都在拆,甚至大清自己都拆,只是现在大家才有这个精力毕其功于一役。第二一点,国家一开始并不想拆,而且还专门组织过修缮城墙和城门楼,但是修城墙引起了一波非常不好的讨论,所以被紧急叫停了。第三,拆城墙也不是国家主导的,而是老百姓自发的,最先就是住在城墙根儿的老百姓偷着动手,没人管,然后吸引了周边的农民和工人一起动手。后来国家看着这已经是民心所向了,索性,市里就直接发了一个倡议。
这一倡议不要紧,什么昌平,延庆,三河的老百姓自发的,连夜来,带上吃的,不用带水,因为有城里人自发的在工地上烧水。干一天,连夜走,甚至有外地的人,开了介绍信组团来,带着干粮一连干上十几天,晚上就在城里老百姓家借宿。甚至你要是吃不上饭了,到这里干上一天,能混饱了。
(这些东西是我姐妹为了写本科论实际走访调查的,调查结果很乱,支持的反对的都有,但是复述的当时的情况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