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出门后,过来没多久,杉秋江就抱着一大包被褥回到家,忙着在房间收拾整理。
沈妙真暗骂陈元真是人渣,连逃亡都不忘找女人,惋惜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做饭、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等,这家里的一切活都要她做。
“姐姐,你这么辛苦,他给你多少钱?”还要加上给陈元发泄,沈妙真心想这也太过分了。
“小四要给,但他那么辛苦,我不想要他的钱,让他能多存点。”杉秋江微笑着抬起头,语调温柔。
听她这么说,沈妙真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不明白陈元给这个女人下的是什么药。
穷成这样,还要给他省钱,存钱?陈四少爷需要你帮着存钱吗?
杉秋江好奇的问沈妙真:“妹妹,你是做什么的?”
“做俘虏。”想到自己的处境,沈妙真目光凄楚,顿时没心思关心别人了。
两人答非所问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陈元垂头丧气的回到家。
杜禹泽搬离别墅在意料之中,他多半会寻求姜家的支持。
陈元心中烦躁,也没什么睡意,黑暗中,爬起来拿烟,点。
必须尽快解决杜禹泽,不然姜家介入越久越危险,这种地头蛇家族,势力庞大,触角众多,碾死自己轻而易举。
一夜胡思乱想,陈元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了。
清晨,杉秋江悄悄的和眼睛充满血丝的陈元说:
“既然从小你俩就认识,她怎么对你成见这么大?说你......蛮横无德,坏事做尽......是条,嗯......。”
说到这里,杉秋江感觉这么说陈元不太好,解释:“可能她因为伤势,心情不太好!”
然后又接着问:“我看她这么温柔静的女孩,你为什么经常欺负她呢?”
陈元听得怒火中烧,断然骂道:“这贱人真是冥顽不灵,满口胡说八道!”
杉秋江又继续说:“她说你杀人如麻,冷血没有人性,你......”
“造谣!全是造谣!”陈元更不会承认,大声驳斥。
......
“这个女人表面静,其实不老实的很,不许她出门!”陈元听完,叮嘱杉秋江。
三人吃早餐时,杉秋江仍然没搞清楚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劝陈元:“小四,你们是有什么矛盾吵架了吧?她的伤挺严重的,你要多让着一些。”
陈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嗐嗐!秋江姐,她叫小真!她从小对我一往情深,可惜我醉心事业,无心儿女情长,她难忍相思之苦,所以不远千里从安北来寻我,不甚被我误伤,难免对我有点小情绪。”
沈妙真一口汤没咽下,呛得咳嗽不止,反驳的话都没法说,脸涨得通红。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刚想开口,就看见陈元充满威胁的目光,又把辩解的话咽了回去,愤愤的低下头吃饭。
杉秋江有点糊涂了,这可真够复杂的,谁说的是真的?
“秋江姐,你怎么打扮得这么郑重?”
陈元才注意到她精致的妆容,齐齐整整的穿着灰色的教袍,她平时都是很朴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教会这两天有重要的神启仪式。”杉秋江脸上带着虔诚笑容。
看看她餐盘中简单的三瓜俩枣,陈元心中暗叹,什么是虔诚?这就是,自己吃草,让神喝血。
陈元匆匆吃完早餐,戴上口罩护目镜出门,来到地上城,按照地址找到位于碧湖区的白虎制药公司大楼。
黑幕般的天空洋洋洒洒的落下片片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这是一幢庞大的五层建筑,长达百米,姜启相的办公室在顶楼,可是陈元上不去,大门口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核查进出人员身份。
陈元并不着急,围着楼走了一圈,在楼后找到了一楼的卫生间窗户,趁着里面没人的时候撬窗跳了进去。
摘下护目镜和口罩,镇定自若的走上五楼,慢慢的走过长长的走廊。
董事长室在走廊的一端,陈元经过时迅速扫了一眼。
这间办公室装潢考究,分里外间,外间正是秘办公的区域。
一位淡妆的年轻艳丽女人,盘着头发,一身职业的浅蓝大衣,双目微垂,坐姿端正。
陈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另一端的楼梯走下楼,又从卫生间跳到楼外。
下午,在距离大门三十多米街边,陈元叼着支烟观察着大门,忽然一个浅蓝大衣的身影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然后匆匆上了一辆车离开。
陈元今日的工作到此为止,只有明天下午再来,他就不信秘天天有事,总有正常下班回家的时候。
随后的三天,陈元中午出门,晚上回家,终于确定了秘的住宅地址。
当秘晚上陪着姜启相见过客人,回到家,走进公寓走廊时,陈元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