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进元看到桑悦护着东方既白,两人站得那么近,被骂得恼火的同时十分嫉妒:“你居然敢骂我!谁给你的胆子!”
桑悦眼神犀利地骂道:“你无非就是见这里男多女少,觉得女子只能忍气吞声,不敢骂你,打不过你,所以就放肆言语轻薄。不就是个只敢说下流话占便宜的孬种!”
封进元被骂得面红耳赤,彻底撕破脸跳脚骂道:“你才是个真正下贱的养女,无权无势的贱婢,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封进元瞧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东方既白,目光猥琐地道:“哦,我知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了,原来有个九公孙给你撑腰,还真是傻子和贱人配一对。”
桑悦冷冷地嗤笑了一下,目光微微一眯,气势顿时变得很危险,像潜伏水下的鼍龙盯住了岸上饮水猎物的脖子。
东方既白连忙道:“你不要胡说行不行?大家不要听他的,谣言止于智者,而他明显看上去就不聪明。我和桑悦只是兄弟!”
说这话的时候他飞快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甘遂的表情。
而甘遂依然没什么表情。
桑悦本来很生气,被东方既白一打岔,怒气消了大半,不满地道:“兄弟?为什么不是姐妹!”
“行行行,你说了算,姐妹也行。”东方既白从善如流地妥协。
沐戈涛站起来调停:“好了,大家都坐下休息吧。”
本来顺着台阶下这件事也就了了。
但封进元却依然盯着桑悦看,这张脸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痴迷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金屋藏娇那种。
更何况她只是个凡间孤女,而他父亲可是白相门生,凤麟洲仙君,论身份地位完全胜过白桦府君沐若拙,他想要她,她根本没能力反抗。
就算她和东方既白看起来关系不错,但这个九公孙,不过就是个落魄无能的傻子罢了。
只不过他不喜欢她那种锋利的眼神,他要一点一点磨灭她的尊严,打折她的脊背,让她在自己面前婉转乞怜。
于是封进元不依不饶地道:“九公孙,十万上品灵石够不够?买你这个姐妹陪我一个晚上!”
众人只见一道青色的残影晃过。
然后封进元就滚下了楼梯,人偶假身的嘴都被打歪了。
“你真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是吧?”东方既白举着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手指都打烂了,露出下面草木皮革做的血肉,和铜铁做的骨骼。
东方既白还要上前,祁云客及时拦住他:“一拳就够了,不然就算你是九公孙,接二连三地触犯武试规则也说不过去。”
桑悦同样暴怒,但柔孜挡在她面前,用淡白灵香缠绕禁锢住了她,柔孜温声劝道:“主上,你不能出手,否则就半途而废了。英雄不争一时长短。如这般犯口业者,自将受拔舌地狱惩处。”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许亭秋发出一声惊喊。
只见一道巨大的诡异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壁上,几乎把下方的墙壁和屋顶都占据了。
紧跟着,无数鲜红的宛如蛇信子的细长舌头从黑影里滑出来。
“是那尊魅魔像,快跑!”桑悦喊道。
众人都转身拔腿就跑。
那些蛇信子的移动速度极快,转眼就缠住了封进元的双腿,把他拽倒在楼梯上。
“啊!”封进元发出惊恐的惨叫。
但他很快就喊不出来了,因为大量的蛇信子钻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惨叫。
众人回过头时,看到封进元人偶假身的舌头被连根拔起,还有他一团淡白色的人形魂魄也被蛇信子死死缠绕着,拖进了黑影里。
那魂魄张大了嘴似乎还在叫喊,几条蛇信子滑过去,缠住生魂的舌头,再度将其舌头连根拔出!
更多的蛇信子在空中乱舞,在搜寻下一个猎物。
所有人都玩命奔逃。
逃了一阵后,祁云客喊道:“没追来,别跑了,再跑又回去了!”
大家这才停下。
桑悦气喘吁吁道:“那尊魅魔像怎么不追了?”
柔孜道:“方才我们只看到了它的影子和舌头,也许它知道这里有囚困型法器,所以只敢用舌头进来试探。”
这个推测听起来还挺合理,桑悦点点头。
祁云客似笑非笑地看着柔孜,笑而不语。
沐戈涛道:“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突破这个法器吧,不然也不知道那邪祟什么时候会冲进来!”
桑悦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每个人都用上破坏力最强的法术,合力攻击一个点,只要能把这个邪器打开一条缝隙就行,柔孜是香音修,他可以化为无形香气沿着缝隙出去。”
甘遂点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要有人出去,从外部破解机关。”
许亭秋道:“可是楼梯被破坏后会喷出大量煞炁,柔孜郎君能抵挡住吗?”
香音族化为无形香气后,虽然不惧怕实体攻击,但依然会受到煞炁邪香这等气体的伤害。
桑悦道:“让柔孜带上我的净土珠缨就行。”
一个男修道:“这楼梯受到的攻击越强,涌出来的煞炁就越多。如果我们都被煞炁憋死了,你这灵侍还是没找到机关该怎么办?”
桑悦道:“阁下要是有别的办法也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献策。”
那男修道:“我觉得,你应该把那净土珠缨留下保护我们,只要你这灵侍速度快点应该就死不了,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