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前朝大家怀安所作!
洛锦意和容成玦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片刻呆愣。
怀安是凌夷的弟子。
不过得到了凌夷的真传,有几分底蕴,他的字迹风骨跟他师傅习得的十分有九分,可在丹青作画上和师傅凌夷相比,却差了些气候,不过也是极好的,多是受人的追捧。
现如今,他还在世上,却是得了手抖病,做不了画了,如今的画都是他早些年画的,千金难买。
衡王瞧着是极喜欢的,还站了起来,绕着字画看了一圈,点头说了许多好字。
甚至等他们五房贺寿时,衡王还没有命人把三房送的字画拿走,欣赏了许久。
洛锦意方才站起身,不自觉地望了对面三夫人余纤儿一眼。余纤儿满眼挑衅,头仰得高,就差把得意写在脸上了。
也不怪余纤儿挑衅,余纤儿怕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五房送的也是字画,和她家一样。心中怕是觉得自个赢定了。
毕竟是大师怀安的孤作,极其难得的。
在送礼之前,根据装东西的匣子,大概都能猜到各自送的物件是何物。
她是一点儿都没有掩盖,匣子就是普通的装字画的匣子,便是府上的下人都能猜到,他们五房送的是字画。
不过三房盛画的匣子是个宽敞四方状的,她是没想到是字画的。
拿出来后,她也是一惊,更何况还是凌夷弟子的亲笔。
相撞了,她又不是有意的。
又瞧了一眼容成玦,见他没说要避讳,也没叫她换上一件,便是也安心了。
她当下可是找不到第二件能上的了台面上的东西了。
他不怕得罪人,她自然也是不怕的。
画匣子递到了衡王近侍跟前,由着打开,拿了出来,伸开到了衡王跟前。
厅堂上多数目光都落到了洛锦意和容成玦身上,毕竟,同是字画,三房所送的已经是极好的了,说是弄不来第二幅也是不假。
若是送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是要丢人的。
字画刚被摊开,衡王就眯了眯锋利的双目,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前面的画。
衡王身边的内侍也是看了一眼,惊呼了一句。
“是大家凌夷绝笔!”
衡王走向前去,盯着字画,欣喜极道:“好画!好字!”
喜爱字画的许多人都凑了上去,和衡王一同赏画。
席间,洛锦意也是望了眼三夫人,说她是强颜欢笑也不作假。
这场衡王寿宴过的也快。
期间,衡王赏着字画,问了夫妻二人凌夷的画是从何处得来的。
容成玦没有避讳,直说了是妻子洛锦意寻来的。
衡王眼中多了几分兴致,望向五儿媳。
“哦?可是你外祖母送来的?”
洛锦意笑着答:“是儿媳取来了,夫君说,公爹你喜字画,我家正巧有这样一幅好些的字画。总归是我外祖母无意间得来的,送给公爹正好,也不至于让画继续搁在阁里落了灰去。”
衡王满意地看了洛锦意和容成玦一眼,说道:“我也就应承你们的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