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霄月,声音太大。”
霄月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
“我……吗?”
陆烬溟毫不留情地吐槽,一针见血。
“贫嘴。”
楚观南不以为意地向后一仰,双臂枕在脑后。
“小爷这叫能说会道。”
“小侯爷这般自信,那此番与闽南药商的谈判,就交由你来出面处理吧。”
陆烬溟不冷不淡的声音回荡在堂内,那平静的语气像是在通知,不是在商量。
楚观南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指向陆烬溟。
都知道闽南药商难对付。
要是谈不妥,闹得不愉快了。
人家趁你一个稍不留神,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中了蛊。
残暴陆烬溟!
怎么?
他中蛊了,还要拉自己也来体验一下吗!
楚观南真心愿陆烬溟好是真的,但语言的损友也是真的。
但迫于陆烬溟的淫威,他手指打了个弯又攥成了拳,只哆嗦了几下就垂到了身侧。
楚观南讨好地笑道,开始示弱了。
“我也就在你面前能说几句。”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云翳来办比较妥当。”
陆烬溟目光冷冽,但唇角噙起一抹笑,表明他心情并不错。
“难得听到小侯爷说自己不行,真是罕见。”
他拂袖起身,边朝房走着边说。
“交给云翳去做。”
“你随我来,随遇医圣的事,还需再商酌。”
楚观南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高马尾绑着红绸缎一甩一甩的,雀跃着跟了过去。
霄月在心里默默替云翳摆了一排白蜡。
好兄弟,这是你被小侯爷卖掉的第八次。
凉风吹翻了墙上的画卷,霄月赶忙去关上窗。
朝外望去,枯叶细细簌簌地落着。
长平阁的黎玖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打得措手不及。
她扔下手里的医,急忙去看炉火。
还好,药炉是在背风的地方,没受影响。
她又添了些松枝,看了眼天色。
入夜良久了,已是二更天了。
该动身了。
她眸色深沉,换了一身利索的衣裳,悄悄从后门离开了长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