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已经够让母亲担忧的了,我就是没睡好,不要让母亲过分担忧。”
木槿要说什么再坚持一下,但被黎玖知转移了话题。
“木槿,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眼下宋家的事情更为紧急,我们先去前堂。”
木槿把话咽了回去。
她诺了一声,再次打量了黎玖知的脸色,没看出其他不适,才便开始赶路。
黎玖知跟在后面,感受着心跳归于正常,才调整好了状态。
前堂的气氛很凝重。
黎夫人位居中位,黎景淮落座身旁,俩人脸色都不好。
宋契毫一改平时高傲的模样,此刻正低着头不语。
而宋温迎则是给人一副看开了的感觉,毫不顾忌地扇着折扇品着茶。
“母亲,知儿来迟了。”
黎玖知上前欠身请安。
黎夫人见自己的好女儿来了,脸色稍有缓和,安排她另一侧入座。
“二小姐身子抱恙,恕不能到此,还请公子见谅。”
黎夫人先礼后兵,礼数做得全面。
宋温迎迎着笑脸道。
“夫人言重了,二小姐身子重要。”
黎夫人对宋温迎没什么不好的印象,也不刁难他。
“二公子,人都到齐了,也可以谈谈昨夜的事情了。”
肉眼可见到,宋契毫咽了口唾沫。
他朝宋温迎递了个眼神,威胁对方去解决。
宋温迎纯属冤大头,礼貌性的微笑都偷着视死如归的感觉。
“府中美酒醉人,兄长贪杯,故而有了荒唐事,这实在是宋家的错。”
他也先揽下错,试图平息一下黎家的怒火。
“但夫人您看,终究是没酿成什么大错,一切都是在萌芽前被消灭,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兄长昨夜也是悔恨万分,已是知道不可贪得。”
“为表歉意,知道黎尚清廉,特将诚意放到常州涝灾上——”
宋温迎顿了顿,看向宋契毫的余光带着恨铁不成钢。
“宋家愿意,再加粮草七千石。”
黎玖知闻言,唇角勾起算计的弧度。
“黎家二小姐险些遭受一夜荒唐,宋家就出七千打发我黎家女儿吗?”
宋温迎耐心解释。
“大小姐,凡事留一面,对你我两家都有好处。”
“都是误会,粮草已是宋家对一位庶女做出最大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