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睿安的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眨了眨眼睛，还是道，“算是吧，应该。”
“那明天见？我很期待。”Lia跟她和苏琦道别，又急匆匆走了。
程睿安送到了门口，看到她坐上一辆银灰色的超跑开走了，背影潇洒。
她回到刚刚的地方，拿起桌上的表单，签名处赫然写着三个字。
付宁昕。
果然是她。
签名也和她的性格一样潇洒。
苏琦一直看着电脑没注意，程睿安指给她看，她也才知道。
“还真是她。不过她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你呢？”苏琦挠了挠头，“她看着也不像有恶意的，而且挺真诚的，还不在乎钱。”
程睿安也不明白，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为什么陆珩要介绍他的未婚妻来她这里。是想告诉她，付宁昕是个好人，让她别想太多？
不过关她什么事呢。她只当付宁昕是个客户就好。还比那些难缠的客人要好多了。
***
第二天，眼看着预约时间快到了，程睿安还在担心付宁昕是不是不会来了的时候。付宁昕踩着点准时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了，不然还能早点。”付宁昕抱歉道。
“没事，先喝口水吧。”程睿安见她气喘吁吁的，赶忙接了杯水给她。
等她歇了一会儿之后，程睿安就先带着她去了化妆间。
“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我先去调试设备。”
付宁昕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程睿安笑着走了。
整个拍摄的过程比程睿安预想的还要顺利的多。她跟付宁昕配合的很好，互相都很快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但最让程睿安担心的是那套“盲盒”的造型。她挑选的是一套精灵风格的，和付宁昕常拍的风格大相径庭。她在场地等的时候，总觉得是不是不合适，是不是太创新。
不过等她见到付宁昕的造型之后，一下子就放心了。这个造型意外地很适合。连付宁昕自己都没想到。
化妆师小黎都说她画完眼影的时候都有点担心了，因为付宁昕的脸型和这个色调看起来不太搭，但等画了口红，做好头发的造型，再穿上这套衣服，一下子就哪哪都完美了。
拍摄结束的很快，程睿安很少遇到这么合拍的模特，还多给付宁昕拍了几张。
“你这个技术，这个价格都低了。”付宁昕选片的时候，看着大屏上她的照片感叹道，“而且我总觉得你的风格特别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这个程睿安倒是没想到，她不记得自己有给付宁昕拍过照，她如果拍过，是一定不会忘的，因为付宁昕的长相真的很有特点。
“这套精灵风格的，本来化妆的时候我都以为要翻车了。没想到，你的眼光真好。”
拍摄的这半天，付宁昕跟程睿安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随意了一些，不再像陌生人那么客气。
如果没有陆珩这层关系，程睿安还是挺希望和她做朋友的。
“我能不能挑选几张做展示样片，修好的图可以全都送给你，不限制数量。”程睿安道。
“可以啊，我没问题。”
“那我让法务老师拟一个肖像协议，到时候可以把电子版发给你。”
“我可以过来签面的，咱们到时候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