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放学回家,看见自家门口停了好多辆自行车,正在墨莲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子时,小五从院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墨莲惊愕的问:“你跑这么快干嘛?”
小五喃喃的说:“我要走了。”
让墨莲感到更震惊的是,小五居然会说话,一说话还是惊天大闻。小五在家住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说过一句长话,墨莲以为她不会说话呢。
墨莲脱口而出道:“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你为什么要走?”
墨莲说完就觉得说错了,然后用手捂了捂嘴巴。
小五嘴角扬了扬,说道:“我以前想留在这里,怕说错话惹你们不高兴,所以就不说话。”
墨莲:“爸爸不是决定留下你了吗?”
小五摇摇头说:“我爸爸来了,我得跟他回家去了。”
墨莲:“你不想走,可以留下来,我不讨厌你!”
小五:“我之前一门心思的想留在这里,就是因为叔叔婶婶和你们都对我很好,吃的也好,穿的也暖,还有新衣服穿,也不用我干什么活!是我做梦也梦不到的日子,所以我才想留在这里。”
墨莲:“那你就留下来吧!我去跟妈妈说,她很喜欢你,她肯定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小五哭了,哭地无声无息的,只有看见顺着脸颊流下的泪水,才能看出她哭了。
小五说:“今天爸爸来了,我就想到可怜的弟弟。其实叔叔从我家回来跟婶婶说去我家的经历,我听到了,我哭了好久,可是,我不舍得离开你们,就当没听见自私的留下来了。”
小五继续说:“我离开家,我们家就更难了,没有人做饭,没有人管弟弟。”
墨莲:“你妈妈不会照顾弟弟吗?”
小五:“我妈,我妈傻,她能顾好自己,不伤害弟弟就是烧高香了。”
墨莲:“你的姐姐们呢!她们也不管弟弟吗?”
小五:“大姐出门了,二姐三姐得去地里干活,四姐比妈妈也强不了多少,虽然能干点活,但是她老是打我和弟弟。我不在家,也没人保护弟弟了,弟弟还小,我得回去保护他。”
小五沉默的低下头,好一会才说:“我要是有婶婶这样的妈该多好啊!我好羡慕你有香莲这样好的姐姐!”
墨莲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小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默默的陪小五蹲在自家门口。
封建来到门口对小五说:“小五,你爸爸来了,你可以跟他走,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不想走,你也可以留下,我会供你读上学,你和墨莲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小五站起来抱住封建的腰哭了,哭的好伤心!
封建摸着小五的头说:“好孩子,不管你做如何选择,你都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干女儿。你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小五点点头,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清澈的泪水还在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封建说:“别哭了,走吧,你爸爸还在等你呢。”
小五和墨莲跟着封建一起进了院子,所有的人都在院里站着,看到她们过来。
小五爸爸亲切的问:“老兄,这是你女儿吧!”
封建:“这是我家幺女,叫墨莲。”
小五爸爸:“墨莲长得真俊呐,来吃饼干!”
小五爸爸从身后的纸箱里拿出两包饼干递给墨莲,墨莲接住饼干,还是小袋包装的,墨莲从来没有吃过,一看就不便宜。
墨莲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小五身边,递给小五一包饼干。
小五爸爸把目光投向小五,他知道此刻的小五很煎熬,但无论如何,小五也得做个决定。她心疼的问:“小五,你想好了吗?”
小五抬头看看父亲,又看看封建、墨莲娘、香莲、墨莲,她艰难的说:“我,我,我跟爸爸回家。”
说完这话,小五低下了头,再次默默的哭了,她感觉自己背叛了墨莲一家,这一个多月,她们像家人一样待她,她却要弃他们而去了。
墨莲娘过来抱了抱小五说:“孩子,你做的没错,你选择回家是仁孝!证明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婶婶为你高兴!”
墨莲娘看向小五父亲,说道:“兄弟,我和小五有缘,她在我家这段日子,我非常喜欢她,能不能让小五认给我,当我干闺女?!”
小五爸爸:“兄弟媳妇见外了,小五做你的干闺女是她的福气!小五,快,快给干娘磕头!”
小五麻溜的跪在地上“咚咚咚”给墨莲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又给封建磕了三个响头。
小五爸爸:“小五,快叫干爹,干娘!”
小五清脆的叫道:“干爹!干娘!”
墨莲娘和封建一应了声:“唉!”
小五要走了,墨莲娘转身进屋里拿了好多棉被,衣服,新鞋子,给小五带回家用。
小五恋恋不舍的坐上爸爸的车,哭着给墨莲一家人摆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