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钱小琳与祁悦,董夫人又畅聊到天黑,三个女人才开始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
回到房间没过一会儿,给钱小琳送晚饭的家丁就来到了钱小琳的屋子。家丁放下钱小琳的晚饭,就准备离去,但是这时,钱小琳叫住了他。
家丁回过头来,问道:
“您有什么事吗?”
钱小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家丁,亲切地问道:
“我是老爷新纳进来的,关于这个家我还不怎么了解。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个祁氏和董夫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家丁听见钱小琳问的事情无关痛痒,就爽快地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那天祁氏她找到老爷,让他废掉夫人正妻的位置。但是很不巧,这件事被夫人听见了。夫人那天请她家的人出马,使得老爷再也不敢提离婚的事情,而祁氏也因为这件事,和夫人闹僵了,据说那天董夫人还抽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呢!”
听完家丁的叙述,钱小琳可以确定。祁悦有竞争正妻位置的心,而董夫人毕竟身后有些势力,自己现在还不能够对其动手。但是这个祁悦身后无权无势,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她和董夫人之间有很深的矛盾。面对这两个敌人,钱小琳果断选择最容易解决掉的那个。
钱小琳笑着送别了送饭的家丁,看见他把门关好后,她便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着,思考着踢祁悦出局的计划。她的初步设想就是利用董夫人最喜欢的金丝白玉手镯来进行栽赃陷害。那么这个计划现在就有两个最大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支走董夫人,取走她的金丝白玉手镯,并且这个过程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第二个问题——支走祁悦,将偷拿的金丝白玉手镯放进她的屋子里去。董夫人这么珍视这个金丝白玉手镯,那么一定会频繁把玩它。她一旦发现手镯不见,那么祁悦在这个家就算待到尽头了,离开是必然的事,自己就可以集中精力对付董夫人了。
董夫人虽然平日极度喜爱颍川城香糕间制作的桂花糕,但是她很是懒惰,以至于像取东西这种活计她不喜欢亲自上手,都是叫女佣或者丫鬟代步。所以说,依靠桂花糕支走董夫人的这条路基本上走不通。
就在钱小琳一筹莫展之际,恰巧董夫人的娘家人来到董福家里看望她,而董夫人也是半年多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家人了,她此时也是欣喜地朝厅堂跑去。钱小琳看见董夫人居然罕见的离开了自己的蜗居的屋子,心里不禁感叹: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钱小琳见此机会,立刻着手行动计划。她为防止穿着太过引人注意,换掉自己身上的淡紫色齐胸襦裙,换上一条灰白色的布袍。为保险起见,钱小琳还特意将布袍的兜帽严严实实地扣在自己的脑袋之上,同时她还给她的脸围上了一条灰白色的布。此时的钱小琳站在铜镜的面前检查着自己的伪装工作,宽大的布袍使得自己的身材被完好的掩盖,让人无法依据身形来判断她是谁,而面上的布,使得自己的整个脸部,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可以说,钱小琳的伪装工作做得很是细致,就算她现在出现在魏勋面前,魏勋也未必能够认出她来。
钱小琳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等到四处无人的时候,她快步走到董夫人的屋子前。董夫人没有在走的时候给自己的屋子上锁,以至于替钱小琳省去了撬锁的这个步骤。尽管董夫人屋子里摆放着很多奢侈品,但是钱小琳目标明确,就是她的金丝白玉手镯。
凭借着当初的记忆,钱小琳很快就从暗格里面掏出了金丝白玉手镯。她将镯子塞进自己的布袍里面,确保它不会掉出来之后才迅速地逃离董夫人的房间。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进入祁悦的房间了。钱小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镯子悬挂在自己的床板之下,就火急火燎地前往董福家的仓去了。之前,在无意间,她看见仓里好像有巴豆的存在,于是这次钱小琳趁着守卫仓的家丁打瞌睡的时间内,偷偷潜入仓。在杂物之中翻找了很久,才在一个角落处发现了一小袋巴豆。钱小琳摸出几粒揣进自己的袖子里,看见门的家丁还在瞌睡,才放心地溜了出去。
钱小琳回到自己的屋子,用锤子将巴豆磨成粉,用一个布袋子装好。看见天色渐晚,钱小琳带着布包就来到了厨房。这里的厨师们已经完成了炒菜工作,现在就等着家丁们将饭菜送到董福家中的主要成员的屋子里去。钱小琳热情地跟他们这里的人打招呼。
“哟,你们都辛苦啦!”
厨房的房长看见这么漂亮美人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忙过去跟她打招呼。
“哎哟,不辛苦不辛苦,您是谁啊?”
钱小琳甜甜地笑着,回道:
“我是老爷新纳的妾啊,我姓钱。”
房长一听这是老爷的女人,之前想要搭讪钱小琳的心全都没了。只见他恭敬地问钱小琳道:
“您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钱小琳轻快地回答道:
“没啥事情,就是有些饿,想要吃点东西解解饿。诶,我的饭菜在哪儿了?”
听见钱小琳的询问,房长连忙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