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接过风照影抛过来的玉牌,放进怀里正要返回,现三个银衣人呈包抄状向他走来。
任意一看,是银衣杀手!
几年前,在抚阳城里,林大牛被一个银衣人射杀,穿的就是这样的银色衣衫,任意不用猜也知道这三个银衣人就是杀手,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在阳光的照射下,三个人的银色衣衫有些亮眼,任意觉得有些奇怪,当杀手的怎么会穿上这样一身晃眼的银衣?他想起在那片石林里北箭门人的谋杀,心想,莫非这三个银衣人又是什么人找来的杀手要杀我的?这三个家伙自信杀得了我?
在被马贼偷袭的那天晚上,任意遇上了一名黑衣老者,除了这名黑衣老者勉强能与任意一战,任意至今还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此时他自信满满地正准备要把这三个银衣人制服,神念往三个人身上一扫,他现自己错了,因为走在最前面的这个家伙居然是归远上阶的修为,自己明显不是对手。
这几年任意虽然在修练上从不放松,勤修不止,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进归元上阶境界,但到底是事务缠身,无法专心修练,始终是在归元中阶顶峰徘徊,再也难进一步。
既然打不过,那就赶快溜啊。
任意心念刚动,为被称为四哥的瘦面银衣人已一掌拍出,凌厉的掌风夹着春日的暖意扑面而来。
任意心头一凛,心中暗骂,尼马,杀手果然是杀手,一言不就要取人性命。
脚下一弹,身体向后电射而起,同时手一挥,碧雷掌夹着轰轰闷雷声向前拍出,身体已在几丈外落下。
轰隆隆!两股激烈的掌风相遇碰撞,只见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瘦面银衣人微微噫了一声,说道:“这小子还有点道行啊。”
“你大爷我道行还多着呢。”任意说完,已飘身而起,向南面的路奔去。
“老五老六,你们先去盯着风老头,这小子留不得,等我杀了这小子之后再与你们汇合。”瘦面银衣人说完,向任意急追而去。
任意刚刚走出一里多,瘦面银衣人已追到身后一百米外。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任意一边感叹,一面急奔,再奔出一里多地,任意猛然想起,不远处就是铁国使团的休息之地,如果回到使团的地方,使团里没有一个人是这个家伙的对手,那不是等于引狼入羊群?
任意想到这层,折身就往西南方向奔去。
本来两人是相距百余米,但任意突然改变方向,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瘦面银衣人见到任意突然改变方向,微感意外,此时他就在任意右侧约五十米的地方。
五十米对一般人来说是一段难以越的距离,但对一个武道高手来说,却是一个呼吸的事。
只见他身形微动,已飘到任意身后,随即一掌拍出,却是一掌拍空,激厉的掌风砸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雾。
任意在改变方向时早就料到会与瘦面银衣人拉近距离,瘦面银衣人还没有出掌,他早就一个瞬移,飘在几丈外,接着飘身而去。
瘦面银衣人两次没有得手,早就气得不行,再次急起直追。
描写起来很慢,其实两个人的身法极快,只见两道残影一前一后向前疾驰。
对任意来说,向来只有他追别人的份,现在他被瘦面银衣人在后面急追,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但打不过人家,只能逃之夭夭。他一边疾驰一边暗骂,老兔子,老乌龟,追你大爷要糖吃啊。
瘦面银衣人的境界毕竟是比任意高出一个级别,追出数里,到了任意身后,又是一掌拍出,但任意早有预料,一个瞬移,飘出几丈外,接着向前狂奔。
跑了上百里,任意慢慢品出味来了。
这个瘦面银衣人虽然境界比自己高,打是打不过,但他的身法却比不上自己的碧波步高明,每每被他追到身后,他故伎重演,又能把瘦面银衣人甩开在几丈远。
任意乐了,一边跑一边对着瘦面银衣人大骂,反正能骂人的话他都往身后的瘦面银衣人耳里扔,气得瘦面银衣人是屁股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咬牙切齿地默默在身后紧追不舍。
任意在前面是慌不择路,后面的瘦面银衣人只顾埋头直追,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跑出了多少里路,渐渐到了黄昏。
穿过一片树林,越过一片乱石堆,任意只觉得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堆堆的乱礁石,乱礁石下是一片浪花翻腾的大海,原来是来到了卫海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