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听到胖子仗着有钱要把人带走,满脸不高兴地说道:“这不是钱的事,请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们。”
这胖子似乎是个死心眼,一根筋。本来乱闯别人房间已是无理,但仍自不觉,说道:“这两位姑娘现在我一定得领走,本少有的是钱,一万两万随便拿得出来,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任意见到胖子如此摆阔,估计是二世祖之类的人物,说道:“这位朋友,我朋友刚才说了,不是钱的事,这春浪阁里姑娘多的是,你们还是请便吧。”
胖子见到任意比铁云还年轻,还坐在客座上,估计是陪客的,心头不悦,骂道:“操你妈的,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那里轮到你说话?本少跟你们商量,那是给你们面子,要不我直接就把姑娘带走。”
胖子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闪,只听得啪啪两声,胖子脸上的肥肉很有节奏地如波浪般的抖动,瞬时红了起来,如同一只红红的猪头左右摆了摆,嘴角两边渗出了血。
胖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四个人中的两个人动了。
两个人身影一动,手上多了一把很奇特的弯刀。
弯刀很薄,刀刃朝里,刀背向外弯起,象一个反向的问号。
两人手一挥,一道刀光自左下斜向右上,另一道刀光自右下斜向左上,两道刀光形成一个白色交叉,如闪电般的向任意划去。
眼看着任意就要被这两道刀光袭中,两人面前突然失去了任意踪影。只听到两声喀嚓,叮当两声,两把奇怪的弯刀掉在地上,两个人扶着露出森森白骨的断手,满脸痛苦的退到胖子身后。
凭任意的修为,完全可以把这两个人杀了,只是他并未想取人性命,出手略加惩罚而已。
任意不是怕事之人,但他并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惹事。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为胖子的那一句操你妈惹怒了任意。
任意连自己的妈在那里都不知道,这胖子要那啥啥的,任意焉能不怒?胖子这时候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惹上了大祸。
任意伤了那两个人后,望着地上的弯刀,似乎想起了什么,略一思索,招来三毛,悄声对三毛说了几句,三毛悄然的飞了出去。
胖子带来的四个人之中,因为两人一出手被任意所伤,另外两个人心里有了忌惮,站在那里并不敢再动手。
胖子此时回过神来,见到手下那断腕处露出森森白骨,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接着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起来,捂着脸,满嘴含糊不清的大声叫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得罪我们可没好下场。”转脸对一个手下说道:“把柴公子叫来。”
柳依春估计任意来历不凡,而且是二皇子请来的人,如果把事情闹大,吃亏的肯定是这胖子,急忙上前对胖子说道:“蒋公子,算了吧。今天这事先是你们的不对,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胖子叫道:“什么算了?我蒋正和还没怕过谁。”
任意此时微微笑道:“对,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很有钱么?一万两万随便拿么?今天你不拿来两万两银子,你们别想走出这房门。”
铁云和别随风听了,心下奇怪,这是要讹上人家了?
“是谁这么霸道?不拿银子还不让人走?”一个面容白皙,眼圈暗青的青年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胖子见到此人,叫道:“柴公子,你来了正好。这小子太嚣张了。伤了我的人,还讹诈上了。”
来者正是南州望海盐运使柴运生的公子柴玉杰。
铁国有两大盐运司,一个设在南州州府所在地望海城,称为望海盐运司。一个设在东州州府所在地海东城,是为海东盐运司。
盐运司的司官盐运使是个肥差,因掌管着盐务,长年与盐商打交道。天下皆知,盐商一向是富得流油,盐运司的官员自然是盐商巴结的对象。
柴玉杰有了一个当官的爹,一个有钱的爹,自然有大把银子供他挥霍,他一向是春浪阁的常客。
胖子蒋正和是南州最大盐商蒋春亭的儿子。
他来中州城是为了巴结柴玉杰。他请柴玉杰时,夸下海口,说要请春浪阁里最出名的两位姑娘陪柴玉杰,没想到这两位姑娘早就让人包了。这胖子不知天高地厚,认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解决,就莽莽撞撞的闯进别人的包间里,那里知道撞在一块铁板上了?
任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今天我就嚣张了,怎么的?胖子,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两万两银子来,你别想走出这门。”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