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立望着那张动怒的绝美脸蛋甚是有趣,美人含笑似桃花,美人动怒如荆棘,还是开满鲜花的荆棘,跟含笑桃花相比别有韵味。
赵正立也没得寸进尺,深深瞧了眼预要吃掉自己的美人,悠悠补充:“本道还没说完呢,那是在梦里,不过梦中的公主可没你这样嚣张跋扈性子”随后他露出沉醉表情:“梦中的你极温柔,极贴心!”
“啊……你这变态……住口!”
段潇潇极尽抓狂,这家伙居然在梦里与自己做龌龊事,还到处讲,如此也罢了,不巧让她本人听见了,越想越气,大理这位公主是兜不住脾气的主儿,白衣飘飘就要在乌鹭圣殿动手教训这个泼皮无赖。
赵正立见势连忙指了指乌鹭圣殿的“天地”二字提醒:“你要想清楚此地是何处哈,乱了气运都由你一个人承担,与本道可没关系。”
气到嗓子眼的大理公主被一盆凉水浇的通透,不甘重哼一声,生生止住下一步动作,银牙切齿放狠话:“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的,庆国的赵二流子!”
随后不再理会这个“赵二流子”。
坏道长恬不知耻的笑了笑:“能被大理公主记在心,本道荣幸之至!”
“……”
段潇潇甚是无语,平日巧舌如簧的自己居然有吃瘪的一天,算不算报应?
两人这场“嘴仗”最终大理公主败下阵来,坏道长一副胜利者姿态很是过瘾,这比在庙堂三圣得第一甲加封爵位还畅快,那帮家伙能动手的从不动嘴,碧家姐妹虽然时而互相嘴上快活,她俩终是恭敬大于骄横傲慢,拌个嘴缺少酣畅愉快。
如今这位大理公主全满足了,有趣,甚是有趣。
坏道长也没光顾着气这位大理公主,为了弥补她受伤心灵,不忘将气运棋盘倾囊讲述,起初段潇潇并没当真,随着赵正立边说边参照,慢慢听出些门道,逐渐定了心神入迷。
她冷不丁询问:“为何契丹跟你们庆国快占半个棋盘了?将吐蕃、西夏、大理都挤到边缘了?”
赵正立定眼瞧了瞧:“说明两国气运强,再则南属火,北属水,水火不容。”随后他手指两国如乱麻的交织地带:“你瞧,边境混乱交错,两国终有一场大战。”
段潇潇如啄木鸟一样连连点头,又把目光盯向自己大理:“你帮本公主悄悄我大理国气运如何?”
此刻对于大理公主来说,他胡编乱造也好,能掐会算也罢,至少表面上看还像那么一回事,将就着半信半疑,因为她将棋局认真背了下来,决定回国让崇恩寺八位方丈算一算!
赵正立出奇认真的将目光挪向大理棋局,浓眉大眼微皱:“错综复杂,有几股势力见长,其中有一条紧挨皇室气运的势力隐隐喧宾夺主,说明皇室气运预有不稳啊!”
“放肆……造谣生事,当心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段潇潇岂肯相信,她心中却不由自主揣摩起来,大理国八府、四郡、四镇的藩王近些年是愈发躁动,不过都被压制着,至于他说的紧挨皇室气运的势力会是谁?
高氏?杨氏?
自从杨氏被打压,如今在皇宫已失恩宠,高氏有功,更直接破格提拔高尧诸为大相国,按那老头野心这已经超越他期盼,成天也是一副感恩戴德,马首是瞻的模样,不应该对皇权有威胁,难道杨氏又东山再起了?
对于这位不理国事的公主想不通勾心斗角的人心,她要做的就是将乌鹭圣殿的国家气运棋局复刻回去,让父皇母后去操心,崇恩寺去操办。
赵正立笑了笑没反驳,从新将目光集中庆国气运,内部势力固然庞杂,都未对皇权造成威胁,不过外患很明显,特别是北方契丹,宛如猛虎下山之势,稀疏气运棋子预有吞并之势,赵正立越看越慌,心中喃喃“内虚外实,形如空壳,庆国将有大难啊!”
赵正立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硬是没找到合适落子点,最终他大步上前,单手真气吸纳一枚白子落在庆国与契丹之间,将原本“打劫”棋局填实。
白子领先三目,如此勉强能暂缓时日,不过对大势依旧薄弱,他本想挪动一子,奈何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只得再添一子,起到缓和余地,就看庆国国运能否有所变故没有。
嗡
当赵正立一子落下时,阴阳二气流转,乌鹭圣殿光芒璀璨,庆国与契丹上空两声龙啸惊扰九天,一个凶吼,一个哀吼,凶吼龙啸传遍庆国,哀吼龙啸响彻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