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奴婢直言,姻缘之早,庶二小姐未存立于世。”
黎宜冉像是收到了天大的打击,嘴里不断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
“烬溟哥每次来府都恰逢我在,他还冲我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黎玖知毫不留情打破黎宜冉仅存的幻想。
“妹妹待字闺中,日日都在尚府。”
“摄政王拜访父亲,估计想挑个你不在的时间,恐怕都没机会吧。”
黎宜冉肩头耷拉下来,满脸受伤地瞪着黎玖知。
黎夫人好心劝导。
“冉儿,你尚且年幼,婚姻之事太早。”
“但母亲向你许诺,日后待你及笄,定为你寻得一个好人家。”
黎宜冉拼命地晃着头。
“我不听!”
黎玖知嫌弃地揉了揉耳垂。
“聒噪。”
“妹妹,你的礼教都学哪里去了?”
“华岁,”黎玖知吩咐道。
“你来说说,二小姐这一大早犯了多少错了。”
华岁面色一凝,严肃道。
“庶二小姐见到主母不行礼,错在其一。”
“数次在主母讲话时不敬打断,错在其二。”
“堂前失仪,错在其三。”
黎玖知转了转手腕处的玉镯,再抬眸,眼中满是嘲弄。
“妹妹这般离不开姨娘,只一会儿就要去祠堂陪姨娘吗?”
黎宜冉一凛,直接扑向黎尚。
“父亲!”
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黎尚的衣袖。
黎宜冉昂着头,楚楚可怜。
“女儿只是不想错过,故而一再坚持,事到如今,女儿只信父亲了。”
“女儿要听父亲承认,那下人是哄冉儿的对不对!”
她满眼希冀地看向黎尚,像是要人信服般回忆往事。
“烬溟哥对冉儿那么温柔,父亲可还记得?”
“上次冉儿不慎跌倒,伤口止不住流血。”
“是烬溟哥赶回王府拿的止血药,这难道不是在乎冉儿吗?”
黎玖知有了些小小的惊讶。
怪不得黎宜冉对他陆烬溟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