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扭头,又刁难她?
公输轮轻咳了声,语气稀松平淡道:“你今日留下来,听课。”
“不必了,我不许我上课这件事,我又不会告诉山长。”许无忧又不傻,留下来被公输老头刁难么?
公输轮尴尬地站在桌案前,其他学生用疑惑地目光打量他,他只能装作翻开本,“开始上课!”
这堂课匆匆结束,公输轮冲去了山长房,听说山长昨日去了长公主府,必定是他歪曲事实了!
洛水秦听后却很淡然:“行了,我知晓了,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许无忧么?此事你就不必掺和了。”
公输轮仿佛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不行,此事一定要纠正过来!
他又找到许无忧,“许无忧,你出来。”
她都不上课了,公输老头还要刁难她?许无忧心里嘀嘀咕咕,跟着公输轮到了廊下。
公输轮:“你不去长公主府么?”
许无忧疑惑,“学生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公输轮:“自然是将事情解释清楚,好解除你与长公主间的误会!这件事你怎么不上心?”
“误会就误会了,无妨,我不想解释。”许无忧道。
“不解释了?”公输轮惊呼道,“凭什么不解释?是非曲直,自然是要说得清清楚楚!你以为你装作无所谓,我就会同情你么?!”
许无忧:“......”她没有要他同情啊?公输老头今日怎么莫名其妙的?
一时间,许家在皇城名声扫地,父子因科举舞弊下了牢狱,女儿许无忧顽劣不堪,得罪了公主长公主,又企图高攀赵将军府。
皇城她是绝对待不下去了,许无忧收拾了行礼,等着看父兄的处置结果,而后就回金陵老宅去吧。
夜里万小珍去长公主府探望萧韵华,长公主夫妇正好在萧韵华房里劝她回院读。万小珍也帮着劝道,“如今大家都知道你只是生病,韵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长公主:“母亲也已经带了礼物去谢过你的同窗们,你发病时幸而有沈灵心相助,明日去了院,要好好谢谢沈灵心,你们毕竟是表姐妹。”
萧韵华苦恼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与她本就相看不顺眼,忽就受了人家恩惠,我以后在她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况且我发病的样子叫同窗都看到了,他们必定以为我有疯病,我不去院,我再也不去院了!”
萧榕气结,“都怪那个许无忧,在你发病时不出手相助也就罢了,竟胡言乱语说你发疯。”
万小珍越听越觉得怪异。
万小珍:“我怎么记得,许无忧没有说韵华发疯病......”
此言一出,周遭安静了,长公主一家子全盯着她瞧。
万小珍心道,果然啊,这其中误会大了!万小珍:“沈灵心也没有在韵华发病时出手相助,明明是她大喊大叫,告诉大家你发了疯病,吓得大家都退步三尺......”
萧韵华:“你说的是真的?!”
萧榕:“珍儿,你告诉我,当日究竟是何情形?”
万珍儿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许无忧将案全部推开,给韵华垫了衣裳,还是她提醒沈灵心来通知公主府。”
驸马李栩:“原是如此!原来救韵儿的大恩人是许家姑娘。”
萧榕:“既是如此,珍儿,我来院时,你怎么不提醒我?”
万珍儿:“因为......因为我以为许无忧所做都是错的,故而长公主生气。方才想通了,应该是公主错将沈灵心当做了韵华的救命恩人。”
长公主沉思片刻,“原来是姓洛的从中作梗,引起误会!我就说那沈灵心被她母亲教坏,怎可能救我韵儿!还令我错怪了许家姑娘,我、我竟然做了那样的事、”
萧韵华心急:“母亲做了什么?”
萧榕:“我去院训斥了许家姑娘一通,又派人去她母亲面前告状。这倒是恩将仇报了,许家姑娘必定委屈极了,我、我、她是这么好的孩子,这误会闹大了!”
夜间,许府的人皆已经歇下,忽得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无忧惊坐起来,许府落难之后,没有人再登她家的门,不会是许知的案子判了,刑部的人来捉拿她们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