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外头看着是皮肉伤罢了。”
众人听后皆松了口气。老夫人:“我就说,这丫头她看着纤柔,实则皮糙肉厚,鬼灵精怪,最擅长装晕!”
可孙大夫话锋一转接着道,“但里头内伤严重,淤血凝滞,恐有生命危险呐!”
啊?!!许无忧顿时骇然,这是什么庸医?!
孙大夫可是皇城名医,众人深信不疑,就连上官乔的脸色也变了,许麒麟更是惶恐难安,“她、她会死啊......”
老夫人面上也挂不住了,“胡说八道,她就是装的,让开,我来揪她起来!”
许清川忍无可忍:“母亲!你就不要添乱了!”
庆勇侯也看不下去,“母亲,孙大夫说的还能有假么,现在人命关天,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谢氏何曾遭受过这般对待,一时间如锯了嘴的葫芦,“我、我、”
一片争吵声中,许麒麟哇地一声哀嚎开来,“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许知月暗自一笑后问道,“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又没打姐姐。”
许麒麟哭诉:“就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她没有丢下我,是我想要买灯笼,她不肯给我买,我就说回去找冰儿姐姐,这才与她走散了!”
屋里的大人具是一愣,王氏率先反应过来,惊呼道,“那弟妹岂不是冤枉了七丫头了?!”
季氏:“她怎么不辩解呢,就傻傻挨打?”
庆勇侯:“我记得七丫头解释了,但弟妹她不听啊......”
众人看向三房夫妇,这不就是典型的偏疼幼儿,虐待女儿么?上官乔还是出自香世家,怎么也.....
上官乔再冷心,此刻也已经把持不住。
“原来是你说谎!”许清川怒极了,想想许无忧那么纤柔乖巧,不会做出格的事,原来是许麒麟的错!!许清川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揪住许麒麟狠狠打。
许无忧趴在榻上,听着许麒麟哭嚎,心里还是有几分痛快的。很快孙大夫在她榻边小声道,“七小姐再装下去,恐怕真要扎针吃药了。”
许无忧立即睁开眼睛撑坐起身,许知月反应快:“姐姐醒啦!”
少女一脸茫然的看着房内众人,身形纤柔,面色苍白,“......发生何事了?怎么大家都在我房里?父亲怎么打弟弟呢?”
“无忧你醒了。”许清川满腹愧疚地来到榻边,“父亲已经知道真相,原来你没有丢下麒麟,是他说了谎!”
许麒麟挨了打也来不及哭,抹了一把鼻涕关切忧心忡忡问,“你怎么样啊?”
许无忧顶着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我觉得浑身疼......”
孙大夫收起银针,“七小姐醒了便好,现在无性命只忧了,但仍不可以掉以轻心,我开几副药吃,好好养着,七小姐身体虚弱,往后若再挨打,这条小命可就救不回来了!”
许清川连声道谢,将孙大夫送了出去,王氏她们也安慰许无忧叫她好好休息,上官乔找借口说去煎药。
许麒麟立在榻边不肯走,面上挂着泪痕。双生子对视一笑,虽然和原计划不同,但也算是叫许麒麟喝了一壶。
许麒麟心里愧疚,闷闷地道,“你快躺下休息吧。”
这还是许无忧来皇城这几天,小萝卜唯一一句正常话,她原本该顺着台阶下,与他和好的,但她偏不,小少女微微一笑,“许麒麟,你刚才不会以为我真快死了吧?”
许麒麟霎时一愣,看看勾肩搭背笑得龇牙咧嘴的双生子,又看看笑得得意的许无忧,还有边上看热闹的金珠和金铃,“好啊!!你们,你们!”小少爷气得手指许无忧,“你们合伙骗我?!!”
许无忧用双手拉扯眼角嘴角,冲着许麒麟做了个鬼脸。
“许无忧你!你!”小少爷气得直跺脚,应该将所有人都叫回来拆穿许无忧的真面目,“你真的很可恶!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恶的人!”
许清川送完孙大夫回来,就听见许麒麟对着许无忧嚷嚷,疾步进来拍打许麒麟脑袋,“你姐姐刚醒,你就干冲她发脾气,我看你是屡教不改!”
许麒麟一下被打闷了,“父亲,她坏透了,她!”
“啊呀,麒麟弟弟,姐姐要休息,你就别再打扰她了,大夫说她得好好修养!”双生子一人一边将许麒麟架着赶出了卧房。
等人都散尽,双生子才偷偷回许无忧的卧房,许知明:“若你不告诉许麒麟真相,他有所愧疚,往后必定对你言听计从。”
许无忧盘腿坐在他上,眉飞色舞道,“因为比起他的言听计从,我更喜欢看他被气得跳脚的样子,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