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花冠不是我摔坏的!”
“你以为公主在乎那顶花冠?公主要的是你俯首称臣。倒不如乖乖认下罪,求她原谅。”
许无忧:“虽然我是想当公主的狗腿子,但我也不是受气包啊,受不得这样天大的冤枉。”
夏侯青城:“你可知道你现在在皇城名声坏了?我说了不要钻牛角尖,先放低姿态赔罪,央求公主放过,等将来羽翼丰满、总之你要听话!”
她是来求夏侯青城想法子,结果他只告诉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什么羽翼丰满,我是来求你帮我想法子制作花冠的,等我将花冠还给她们,我打算回金陵了。”
夏侯青城微微一滞,从架边回首,“我帮不了你!”
夏侯青城:“不学无术,你若想回金陵,现在就可以回去!何必再提什么花冠!”
许无忧扭捏道:“那我不是怕变成通缉犯嘛......”多说无益,许无忧转身走了,推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个人,竟然是小白花皇太子。
许无忧:“夫子在房里。”她丢下这话溜之大吉。
她去了院偏僻的一处角落,前几日她在雨后的泥泞救了只幼猫,简单搭了个猫窝,给了些吃食,以为等天晴小猫自己会离开。
许无忧将猫抱起,“你怎么还还没走?因为你也没有人要么?”
小狸花猫瘦瘦小小,十分可怜。
“噗嗤--”
许无忧惊得回眸,有人坐在院墙上!
少年容姿华美如画中谪仙,笑意盈盈着看望向她,眸光似春潮涨起,粉腻肌肤胜似白雪,凭任何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云随仙?”许无忧抱着猫,仰头看着墙上的人。
他在笑,笑得好好看,等等,她不能为美色所迷!许无忧:“你笑什么?”
云随仙叹气,“羡慕你们权贵子弟能在院读,像我家里穷,从小就没读过。”
原来他不是院学生,许无忧:“你不是商贾之子么?家里没给你请夫子?”
云随仙:“家里父母做小生意,只够温饱,哪里有钱读。”他将手里的东西抛给她,“接着!”
许无忧立即伸手。
云随仙:“还你!庆勇侯府进不去,特意来院找你,后会有期!”说完这些,少年跳下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无忧看这手心的荷包,里头的银子原封不动。原来云随仙不是骗子啊,他送过她回家,还特意来送还荷包。
傍晚回家后,许知月神神秘秘在身后藏了东西,“猜猜是什么?”
许无忧猜不到。
许知月将东西拿出来,“瞧,这里是一千两银票,这是花冠的图纸,还有工匠的住址,我们统统给你弄到了!等明日放了学我们就去寻工匠。”
“这一千两是二伯母给你们的?”季氏真真富得流油啊!
许知月:“当然不是,自从得罪了赵氏兄弟,母亲将我们的月例停了。这一千两是我们老大给的。”
又是那个老大,许无忧忽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这么好心?收你利钱了?”
许知月说起那位老大一脸崇拜,“他当然没有收!”
那就好。
“但借给他钱的人收了。那个放印子钱的人,对外收六分利,我们老大出面,只收他五分利。”
许无忧哭嚎:“那岂不是一个月光利钱就五十两了?把我卖了也不够还啊!”
许知月:“我借的自然我来还,姐姐你不必担心。等我们舅舅来了,他随便给的零花钱都上千两银子。”
“那不成。”许无忧道,“你快将钱还回去。”
许知月:“现在院都知道你放话说赔那顶花冠,若十日后拿不出来,岂不是颜面尽失。”
许无忧想说她的颜面不值钱。
许知月:“姐姐你瞧瞧,这花冠的图纸也到手了,是老大找人偷偷问宫里御用工匠买的,一百两银子呢!况且印子钱放出去是不会轻易收回的,放印子钱的人说了,年底之前还完,他只收我们二百两利钱。”
许知明也劝道:“当务之急是先赢了这场赌局,我们三姐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绝对丢不起这个人。”
许知月:“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下学后我们去找工匠!不就是一顶花冠嘛,赔给她就是了!”
双生子踌躇满志。
两人走后,许无忧一下瘫软,完了,一千两本钱,二百两利钱,还有图纸一百两,一千三百两啊,负债累累,她真的还不起啊!!这个所谓的老大肯定知道双生子外祖家富得流油,所以逮住了这两只小肥羊使劲宰!
真真倒霉到家了!来到皇城以后唯一一桩好事,许无忧掏出失而复得的钱袋。
回想少年丰神俊朗的容颜,别样风流的身姿,啊......云随仙,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