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自然不是真哑巴，但每一场情事，她大部分时间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克制着不出声。
但每次情动，她总是咬着他手指上的红痣，半晕半醒叫他‘哥哥’，可爱极了。
下了床却一口一个‘秦总’，陌生又疏离，就像他们只有老板和下属这一层关系。
电话那头的秦霆琛皱眉，捏紧手机，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开始不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
“刚才不方便，扔了垃圾，才腾出手来。”周卿实话实说。
“回来！”
秦霆琛闭上眼，几乎能想象到周卿脸上像是什么不在意的淡漠神情，让他有种打破她表面层‘壳’的冲动。
让她身心眼里只有他。
“好的。”
周卿挂了电话，扭头往电梯那边走，忽而停下脚步，朝垃圾桶走过去。
美女导购一直站在原地，满脸心疼地看着垃圾桶里的那两个装着礼服的纸袋子。
那模样恨不得上去拿出来再挂回店里卖或者自己穿，当然极大可能是后者，店又不是她自己的。
这短短的功夫自然没有人往垃圾桶里扔垃圾。
周卿俯身将纸袋子里的衣服取出来，走过来，递给美女导购，淡淡地说，“我要退款。”
美女导购一愣，“退款？”
“对，我不喜欢。”
美女导购想了想，退就退吧，总比这么好的衣服再次要被扔进垃圾桶糟蹋强。
她赶紧说，“好吧，退回到原来的账户可以吗？
周卿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临走前，周卿问，“这个款式和码还有没有？不要这一套。”
“我们店没有存，但我可以去我们其他家的店调过来。”
“需要多久？”
“同城，最快的话，要三个小时左右。”
美女导购边把衣服重新挂回去，边不抱什么希望地说。
周卿一身看起来普通得再不能的女士西装，全身行头不超过四位数，一看就不像是能买得起的样子。
这衣服一件要几万，对普通牛马来说真是太奢侈了。
三个小时？
秦霆琛电话召唤，周卿连三分钟都等不了。
周卿拿起柜台上的笔，在别人不要的小票上面写下她和楚晓彤两人的地址。
随即付全款和跑腿的小费，让他们尽快送达。
美女导购满脸惊讶，随即一改刚才无精打采的模样，迅速为周卿办理好相关手续。
她看着周卿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感觉这单开得像坐过山车一样。
周卿走了两步，抿了抿唇，又折回来，语气淡淡地说，“我有件事要提醒你，你要是想平安无事，就听我的，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那也随你。”
美女导购怔了怔，随即热情回应，“您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