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
“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错？”
……
一些隐约的对话随着夜色灌进她耳朵，她本能地认为是路上的人在谈论什么，也没太在意。
离小区不远处她注意到已经没了同行的人，声音却还是能隐约听到。
“能查到她是哪里的吗？”
“看不出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应该是真的，不然我不行，难道你也不行？”
她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又转了一圈。除了一个清洁工在马路上，再也没有离她很近的人了。她感觉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这里人流量大且光照无死角，心里才好了些。
她壮着胆子继续行走，那些谈论还在继续。
“要不你去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她听见一个男声在询问。
“唉，这怎么说呢？她会不会也不知道呢？”她分辨出来了，是两个男的在交流。
到了小区门口，她壮着胆子回头大声说：“别跟着我了！”引来门口玩耍的几个老头的奇怪一瞥，她并不在意。
说完后，声音止住了，她像逃命一般冲进了小区里。她一路风驰电掣，喘着粗气拍门。
急躁、地动山摇地声音传进了韩正光和刘凤梅的耳朵里，韩正光赶紧小跑过去把门打开。
她小脸绯红、眼睛里全是惊恐，气喘吁吁地看着韩正光。
韩正光感觉事情不妙，警惕地伸头出去看了看过道，里面空无一物。他才安心了些，把她拉进去，关上门。
还未等韩正光开口，她就说：“爸爸，我刚才遇到鬼了。”
“……”韩正光诧异地盯着她。
她一边向沙发走，一边说：“真的，我刚才一直听得见他们说话。但路上没人，而且是两个男的。”
刘凤梅闻言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到她身边搂着肩问：“是不是病了？尽说胡话。”
韩正光也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自语说：“没发烧啊。”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她眉头一皱，甩开刘凤梅的手坐到沙发上。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一小会儿刘凤梅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仔细审视着她。
只见她嘟着嘴，鼻孔一个劲往外吐气，脸色有些泛红，有些细微的汗珠在两颊。刘凤梅见状感觉她不像撒谎，身子往后微仰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下语言。
“希儿，这是新社会，那都是迷信。我们要注重科学，神鬼都是骗人的……”
她感觉刘凤梅的理由牵强得很，她说这些自己何尝不知道，可自己就是遇上了。打断她说。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想，我没疯也没病。首先说一下，你们没碰上是不会明白的。”说完她绻在沙发上盯着电视，连包都没放下。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韩正光看着她久久未动，转身回了卧室。边走边嘟囔：“懒得管你们的，我睡去了。想好怎么办再告诉我。”其实以前韩正光基本要等电视剧结束才睡，接近十一点左右。
她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这就是自己的爸爸，从来不愿意管她的死活。心有些发疼，喉咙里像有团棉花一样，呼吸困难，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刘凤梅突然起身，看着她说：“饿了吧，希儿？妈给你做吃的！”
她看着刘凤梅这张勉强笑容灿烂的脸，有些心虚有些厌恶：平时不都是晚饭留啥就吃吗？或者吃点水果这些？
反正以前晚上回家是留啥吃啥，他们不会管她的宵夜爱好，一切得按有营养的标准走。
她忍住脑子里浮现的泡面说：“不用了，不太饿，我要洗漱去睡了。”起身回了房间。
刘凤梅没有阻拦她，等她走后，她也关了电视回了卧室。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