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神祠紧闭的大门自动朝两边打开,一群带着各式傩面具的神乐舞者排成整齐的队伍,迈着从容优雅的舞步进入神祠内。
桑悦迅速数了一下,共有六十个,两两一组共舞,在神像前排成三列。
邪神像上的蛇尾和羽毛纷纷打开,每个鳞片打开,里面都滑出一条极其细长的类似蛇信子的分岔舌头
成百上千条像红绳一样细长的蛇信在神祠里乱舞,环绕在那些神乐舞者的周围,不时舔触他们的皮肤,或是滑进他们的衣服里面。
这些鲜红的蛇信子很快朝着桑悦他们的方向延伸过来。
桑悦心中紧张,看了一眼沐庭筠,后者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把手放在了剑柄上,做出强攻的准备。
这时,医女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药粉,沿着隐匿树藤倒了一圈。那些蛇信子不知怎的,就自发地避开了隐匿树藤环绕的区域。
桑悦松了一口气。
很快,除了四人躲藏的方寸之地,整个神祠的地面,柱子,屋顶,布满了缓缓蠕动飘舞的蛇信子。
东方既白继续观察那些神乐舞者,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医女也要探头去看,他连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医女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手拿下来,纤秀手指在他掌心滑动,写道:无妨。
东方既白感到掌心痒痒的,脸突然通红,慌张地点下头,收回手转开脸。
桑悦也往外探看,一下子怔住了。
那些神乐舞者,舞着舞着,都纠缠在一起,然后就叠在一起,行起了房事!
桑悦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都看愣了,惊呆了。
沐庭筠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转开视线。
医女宠辱不惊,依然淡定地看着,就像在观察病人身上的伤口一样。
东方既白最忙,他抬头看着屋顶,瞄一眼医女,她在看,于是他也瞄一眼,噫,不堪入目,又抬头看屋顶,再瞄一眼医女,她怎么还在看,有这么好看?那他也看,噫,看不下去,如此反复。
这时地面上的密道门忽然被打开。
四个人都警惕地盯着那个出口,手要么按在武器上,要么捏诀,做防备状。
一个人从里面冒出来,竟是祁云客。
祁云客正要说话,就被东方既白捂住嘴拽过去。
柔孜紧随其后出来,桑悦连忙伸出手指压在唇瓣上,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柔孜很温顺,纵然疑惑但也安静地点头,任由桑悦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牵到身边。
不像祁云客还在呜呜咽咽地挣扎着想说话。
沐庭筠轻轻扫了一眼桑悦握着柔孜的手。
桑悦对着祁云客放出字灵,在空中组成一句话:噤声,懂吗?
祁云客连连点头表示懂了。
东方既白示意他悄悄看向前面。
祁云客探头,眼睛蓦地睁大了,然后一点儿也没有害臊的意思,反而认真看了起来。
和医女的过分淡定不同,这小子完全就像个小淫贼。
柔孜则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低下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佛号。
祁云客推了推柔孜,对他无声地做口型:快看。
柔孜轻轻蹙眉,摇头。
这时医女也拍了拍桑悦的肩,用手指在地面上写道:采补炉鼎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