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实话。
他直接把证据甩到鱼映秋面前。
是一段视频。
“当老大的,出拳速度就这么慢啊。”
“你应该清楚,在柔道里,这一招,叫裸绞。”
“还要继续么。”
是鱼映秋美救英雄的那段视频。
视频里的这个视角,把她拍得很帅。
出拳时像武打片里的专业演员。
“挺能打啊时太太。”
时叙单手撑着侧脸,视线放在鱼映秋身上,“你说,我该叫你柔道大神,还是世界冠军?”
突然被人揭了老底,鱼映秋尴尬得不行,“只是学柔道的过程中顺便拿了个世界冠军而已,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其实也并非她故意隐瞒。
为了和过去告别,她这些年收心敛性,已经不怎么打架了。
很多人看到她的外表,下意识认为她斯柔弱而已。
曾经那个为了自保,浑身都竖起刺的假小子,再也不会复返了。
看到鱼映秋的比赛的录像,最惊讶的是陈夙。
“不是……野玫瑰以前怎么长这样啊?和现在的大美女怎么完全搭不上边啊我去!”
时叙冷眸睨他一眼,“好好说。”
陈夙放05倍观察,“哦,眉眼还是像的,没整容。”
时叙俊逸无俦的脸上伏起波澜,最后克制着归于平静。
他想到了另一段记忆。
她的每个时期,他都有幸见证。
他真幸运。
–
鱼映秋以为自己会因此遭到制裁,可是没有。
“女孩子有能力自保是好事。”
修长立体的手轻柔地抚过发顶,时叙眼里含着一贯的纵容。
“不过,时太太倒是挺会装的。”
险些让他以为,她很好欺负。
害他担惊受怕。
“好意思说我?”鱼映秋不服气,伸手没什么力道地掐上时叙的脖子,“你还不是一开始装作不认识我,对我这么冷漠!”
她捂着胸口,故作沉痛道:“差点心都碎成两半了。”
时叙表情微妙地看向天花板,“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时叙低声开腔,“想你哄我。”
鱼映秋不重视他这个已婚丈夫这件事,他心里确实存了点气。
在巴黎的时候,他理解她因为失去亲人,悲痛之下把结婚证扔进湖里,可他不甘心仅仅一年的时间、或者说不到一年,鱼映秋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连面对面,都没有想起来。
那句话果然说得很对——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
他想极力证明,他在鱼映秋心里并非毫无一席之地,可事与愿违。
但时叙也乐观。
没有分量,就一点点地占据份量。
“哄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迷死人不偿命的嗓音在鱼映秋这很受用。
玉白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的男人的胸膛,她笑:“你这是,在撒娇?”
时叙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一只手扣上鱼映秋的后脑吻上去。
他细细研磨,将其软肉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地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