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进山,莫大山收货颇丰,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还有一箩筐山珍野菌,他心满意足,看了眼深山方向,不打算再进去了。
深山里面宝贝很多,随便淘点什么出来卖,都足够一家子生活几个月,但机遇与危险相伴而生,获利的同时所要面对的危险也非外头能比拟的。
若是家中没到吃不起饭的地步,着实没必要去冒险,保不齐连命都得丟里头。
莫大山时常劝诫身边人,自己也尽量坚守本心,除了计划开养猪场那会儿手头紧进去猎了一头野猪,等闲时候他都只在外围一片猎点山鸡野兔打打牙祭。
“野兔有两只……”
莫大山思考片刻,嘴里嘀嘀咕咕,手下动作不停已经将东西分成了大小两份,收整着准备下山,打算一会儿路过杨柳村将那份小的送去方家。
因为扩大养猪场的计划提前了,他全身心投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忙得昏天黑地,许多事都顾不上了。
现在养猪场已步入正轨,猪儿们没病没痛,能吃能睡,莫大山便招了一个长工帮忙做活,自己有闲暇就做别的事情。
他听闻方家姑娘在他之后还相看了其他人,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正思索着,耳旁突然传来求救声,莫大山眉峰一凛,抬眼巡视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心下纳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救命啊!杀人了。”
求救声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换作平时,莫大山是不信鬼神的,可现在在山里,自幼听长辈说灵异故事的他多少会有点心慌。
女子声音,荒郊野岭,喊着救命,怎么看都很怪异。
不过转念一想,青天白日,即便山中有邪祟,也不敢太猖狂,没什么可怕的。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
莫大山嘀咕一句,掂了掂手中的山鸡,大步朝下山的路走去。
云索山靠村落的这边相对和缓,没有那么险,莫大山轻车熟路没一会儿就到了山脚附近,此地植被茂盛,视线被挡住了,不过通过声音依稀能辨别出是一男一女。
莫大山左右瞧瞧,随即将猎物搁置在一旁的草堆里,双手握拳,捏得指关节咯咯作响,正要过去,就听脚步声逼近,一个拐弯的功夫,“一团东西”猝不及防撞入了他的怀中。
又软又硬,对他的冲击不小,吓得他后退了两步,一手稳住怀中人,另一只手抬起,愣是用手臂当住了迎面而来的棍棒。
这一棍子打得不轻,痛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随即怒目大喝,看都不看怀中人是谁,随手一转往旁边推凯,人家摔倒也不理,一拉一扯间,挥起拳头直接砸向面前男人的脸。
“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子打,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随着一声痛呼,陈三被捶倒在地,紧接着耳边拳风呼啸,石头大的拳头接连落到他的脸上,痛得他嗷嗷直叫,身上也挨踹了好几脚,根本没还手的能力。
莫大山看不起这样的人,遇上了不打一顿总觉得憋屈,不过他心中有分寸,打归打,给点教训就好了,不会真将人打残或打死。
这种人翻不出大风浪,若因这样的人让自己摊上官司不值得。
“怎么样?还打人吗?还逞威风吗?”
莫大山不顾陈三的哀嚎,揪着对方领子用力将人提起来,逼着陈三不得不与他对视。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哑巴了?”
陈三的右眼挨了一拳,此时发肿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只是他跟莫大山打过交道,通过左眼半模糊的身影以及声音认出了打他的是谁,心里窝火又恼恨。
“说话!”
“不……不打了,莫,莫哥饶命……”
陈三很想硬气一回,可身上的疼痛不断提醒他要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认怂他别无选择。
“去你娘的,谁是你哥,老子年纪比你小,赶紧滚,没种的东西,以后出门躲着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莫大山一边放狠话一边抬手握拳作势要打人,吓得陈三连滚带爬,跌跌撞撞逃下山。
那股子窝囊劲配上半.裸的油腻身形,莫大山突然心生后悔,眉头都快挤成一团了。
靠,这么恶心,方才下手就应该狠一点。
当了一次“英雄”轻松解决陈三这个麻烦,莫大山心中的燥热不减反增,缓和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
姑娘低垂着脑袋,双臂抱膝蹲在地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放心,出了山路你先走,我过一刻钟再离开,不会坏你名声。”
莫大山自认为是个正经人,做不出那等下流之事,今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都已救下了,断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还是在荒郊野岭,一个姑娘家很容易再次遇险,是以他思索再三,决定问一嘴,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