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香开始后悔,今天没穿泽云派的校服,否则这些家丁是不敢这样的。
“恶霸饶命!恶霸饶命!”
玉生香被打得厉害,就哭喊恶霸饶命。恶霸听到她喊自己恶霸,打得更厉害了。
景骁天解决了他那边儿的家丁,立刻来支援玉生香,一对几也丝毫不怕,须臾时间,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家丁们有的残了,有的晕了,彼此搀扶着逃走。
玉生香站起了,去拿自己的剑,心想,今天真他娘的丢人。
景骁天问道:“温姑娘,你还好吗?”
玉生香把自己的剑收进鞘里:“嗯,现在只能说没死。”
不管怎么说,她保护了一个老人,让老人不至于失去谋生的唯一工具。
她想起方才景骁天那一招像倒酒一样的招式,竹棍子斜斜挑过去,敲得恶霸站不住。她忍不住问他:“景大侠,你那一招——就是这个动作,是什么呀?”
景骁天潇洒地耍着翠竹棍,另一只手把狗子抱进怀里,笑说:“是‘惊涛骇浪’!”
后来,玉生香才知道,惊涛骇浪,是丐帮最烈的招式。
想到他方才的英勇,玉生香道:“你真厉害!你是大侠!”
景骁天摸着狗子的头:“我不是大侠,我师父才是大侠。”
玉生香激动道:“你的最后那几个动作,能不能教我?”
景骁天:“好啊!下次教你!”他伸出一只手——
玉生香会意,也伸出手,与他击掌成誓:“一言为定!”
景骁天性子爽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况且和玉生香一起打了一仗,觉得情谊深厚了些,他就问:“你怎么这么废柴,姑娘?”
玉生香认真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很厉害的!”
天色渐晚,玉生香打算回泽云派了。临别前,她说:“改天请你吃糕点。”
景骁天:“不用改天,我今天就有时间。”
玉生香:“……”
说今天,就今天。玉生香临走前,给他买了几包糕点。作为回礼,景骁天给她买了牛肉干。并且说,以后打架需要帮手,尽管找他——只要跟一个丐帮兄弟询问,谁都知道他在哪里。
景骁天:“乖肘子,跟温姑娘说再见!”
原来他的小狗,名字是“肘子”。
肘子:“汪汪!”
玉生香条件反射地也说:“汪汪!”
景骁天看着玉生香淡红的身影逐渐远去,低声道:“江湖路远,你只有这么点儿拳脚功夫,可不行。”
入夜时,景骁天抱着狗,回到酒楼里自己住的客房。
“肘子啊,你想那位漂亮姑娘?”景骁天宠溺地揉了揉狗头,“这江湖啊,就这么大。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就住在这客栈里。景骁天没有家,带着一只狗,五湖四海地逛游。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停留。来来去去全凭心情。
深夜里,景骁天预备睡了。忽然听到楼下有中年妇女急促的骂街声。他眉一挑,握住翠竹棍,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滚!老娘在这儿摆了二十年的摊儿,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臭虫?敢妨碍老娘做生意!”中年女人穿一身桃红衣裳,一边儿摆摊卖冬枣,一边嗑瓜子,还不耽误她破口大骂。
她骂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想来小伙子刚刚出来谋生,面皮薄得很。小伙子的车上,卖的也是冬枣。
大冬天的,除了冬枣,也没有什么别的水果可吃。妇女卖冬枣,小伙子也卖冬枣,难怪妇女嫌他抢了生意。
妇女指着小伙子的车:“快滚!你滚不滚?不滚,老娘掀翻了你的摊子!”
恰在这时,景骁天从客栈三楼落下来,勾了勾自己的牛皮抹额,朗声道:“大娘,你敢掀他的摊子,我就敢掀你的天灵盖。”
那被骂的小伙子是个好奇宝宝,他问道:“天灵盖是什么?”
景骁天嗤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