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一直都在李柔萍院子内陪着李柔萍,李蝶荌倒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本性,如今她这般倒是也没有了多大的伤心,烟萝却是觉得汪氏如此做着实过分了一些。
“烟萝,吉时到了。赶紧把喜帕取来。”这里没有汪氏这个母亲,也只好由着喜婆张罗着了,烟萝也是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便就进去取来了喜帕。
大红色的喜帕上绣着一对郊颈鸳鸯,盖在头上后,李蝶荌眼前倒是一片赤红色。
“姑娘,刘公子过来了。”烟萝笑嘻嘻的说着,隐藏在喜帕之下的李蝶荌听着她调侃的话语,脸上倒是忍不住的发热。
手臂由着她扶着,小步小步的走着,这边刘懿尘亲自来接着,一路吹吹打.打的绕着汴梁走,脸上的喜悦之意一直都没有显然下去。
而李柔萍那边却是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罗裙,被一顶小轿从侧门送进了刘府之内,一切都简朴的丝毫没有大婚的样子。
而李蝶荌坐在轿子内在汴梁之内绕完,才从正门进入了刘府,刘府正厅之内。
张氏与太子太傅皆是坐在主位上,而刘懿尘与李蝶荌一袭赤红色的喜服站在正中央,而喜
婆站在一旁高声的含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直到此时李蝶荌才稍稍松了口气,消散了一些心底里的紧张之感,嘴角洋溢着的都是满满的甜蜜之意。
现在她到是和刘懿尘真真正正的成了亲,现如今倒是没有人可以在拆散她们两个人。想到这里李蝶荌更是笑开了花。
任由着一群人护着她送进了洞房之内,直到房内只剩下了她与烟萝二人之后,才掀起了喜帕来,扫视了一圈喜房,房内所布置的皆都是用着赤红色的丝绸,府里也是都张灯结彩的。
而她此刻所坐着的房间也是平日里刘懿尘的住着的房间,想着以后这便就是她们二人的房间,脸上更是又一阵火烧似得一般。手中攥着的衣摆也是越发用力了起来,手心当中更是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烟萝看着她自己掀开了喜帕,立即开口说着:“姑娘,这喜帕只能让姑爷来掀,自己掀可是要不吉利的。”脸上带着一些焦急之色,急急的阻止着。
李蝶荌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对于这些事她到是颇不以为意。脸上带着一
丝讨好的笑意看了看烟萝说着:“好烟萝,你家姑娘我都要饿死了,快点出去给我找一些吃的来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便也就只是吃了两口点心,直到现在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烟萝对于她颇感无奈,无法也只好点了点头,只是心底却也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着她:“奴婢这就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姑娘只是在这坐着等着便就好,奴婢马上回来。”一双眼睛更是带着些许的警告意味看着她,似是再说只要她在出什么事情,回来绝不饶了她一般。
烟萝出了房门在刘府内绕了绕却是依旧没有找到厨房,只是却是刚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两个穿着淡粉色的衣裙的小丫鬟。
今日她是陪着李蝶荌一同过来的,府里的丫鬟下人自然也是认识她的,当下便脸上带着笑意的迎上去询问着:“烟萝姐姐,可是在找什么吗?”
她正在犯愁怎么找到刘府的厨房,现下见着她俩这么客气,脸上更是带着笑意的连连点头说着:“我正在找厨房,现下倒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说着面上倒是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来,毕竟她从未
来过刘府,况且现下刘府又这么大,她也是不敢走的太远。
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后,皆是带笑的说着:“姐姐可是要妹妹帮忙吗?”
“那就谢谢妹妹帮我取一些点心过来了。”烟萝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的说着。
“姐姐,客气了。”
直到烟萝手中拿着两个小丫鬟取来的点心往回走时,心中还在想着刘府里的下人性格真好。
她回到喜房内的时候刘懿尘还在前厅帮忙的招呼着人,烟萝把手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看着李蝶荌依旧端坐在床边,嘴角便是忍不住的笑意,说着:“姑娘,快过来垫垫肚子吧!”
直到听到烟萝的声音后才欣喜的掀开了喜帕,一脸笑意的坐到桌旁,拿着碟子内的云片糕,快速的吃着。
蝶子中的云片糕快要见底了的时候才捧着一盏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端着铜盆进来的烟萝,笑着说着:“你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些一口酥都是特意给你留着的。”
“一口酥。”烟萝听到点心倒是很没骨气的放下铜盆便直接奔了过来,一边吃着一口酥,一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姑娘,这刘府内的下人,倒
是教养极好。
之前我找不到厨房,都是她们去取了给我拿来的呢!”烟萝似是炫耀的说着,脸上还带着洋洋得意。
只是李蝶荌却是不这么认为,毕竟现在她已经嫁进来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而烟萝却又是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她们那些个丫鬟自然是能巴结的便就要巴结了。
“这里到底不比李府,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以免以后落了人把柄。在李府那这个下人毕竟还顾及着我是汪氏的亲生女儿,倒也不敢太过于刁难下去。”今日她大婚,汪氏却是只陪着李柔萍,也只送了李柔萍出门,似是没有她这个女儿一般。
而如今,她也是不想要在称呼她一声母亲,而李孝渊却是亲自背着她上了轿子内。如此一来,倒也多少不至于让她太过于难堪。
在她吃过之后,便重新把喜帕盖在了头上,心中一片紧张的等着刘懿尘过来,烟萝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一般调笑的说着:“姑爷现下倒是让二公子他们抓着敬酒不肯放人呢!”
听了烟萝的调笑,李蝶荌倒是有些放心了,毕竟没有去李柔萍那里。只是脸上却也是似是火烧一般的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