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目光镇静:“王上明鉴,您是知道的,布防图信上的这些字迹都是可以模仿的。”
“微臣之所以选择不跟离国开战,其实并非被席北慕迷了心神,而是微臣已经得到消息,离国境内已经挖到铁矿跟油矿。”
“离国重军事,而我们云国重农,若是当时两国开战,只怕我们云国讨不了好,为今之计,只有行缓兵之计。”
云王的表情略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尽早告诉本王。”
“主上恕罪,微臣之所以没有将离国发现两处矿脉的事情及时告诉您,是因为这个消息还不能确定。”
云王闻言心中愕然,若事实的情况真的如同陆静宁所说,那么他们云国现在只怕是内忧外患。
云王又开始觉得自己这个王座似乎坐得并不安稳。
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追回了要杀陆静宁的旨意,要不然真的出了祸事,他身边留的那些幕僚还有朝臣哪一个在用兵打仗上可以胜过陆静宁?
陆静宁见火候差不多,立刻趁热打铁:“王上,微臣对王上忠心耿耿,这次被诬陷叛国,定然有居心不良的人有意陷害。”
“微臣不怕被陷害。”
“只是王上,我们陆家满门忠烈,几代
人都为了效忠皇室死在沙场,若是王上轻易信了诬陷,到时云国上下又该怎么看待您呢?这足以可见诬陷微臣的人,对王上你的险恶用心啊!”
云王坐在龙椅上,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陆静宁功高盖主,军营上几乎只听她一个人号令,留着确实是对君主的威胁。
所以当有官员向他呈上陆静宁可能通敌卖国的罪名,云王确实想顺水推舟除了她。
云王年岁大了。
胆子却越发谨慎了起来,猜疑心却越发重了起来。
如果真的按照陆静宁刚刚所说,他首先怀疑到自己的弟弟永安侯身上。
陆静宁知道这件事情,云王已经信了一半。
而后作为陆静宁的罪证的信跟布防图也被她事先安排的人全部推翻,写信的人是云国一个专门靠模仿字迹的生。
他收了银子,帮一个不明身份人写下了这封信,作为回报,那人给了他一大笔银子。
最后被传召上来的是陆母。
她一个妇道人家,进了森严的大殿,就已经吓得有些腿软了。
“臣妇参加王上,王上万万岁。”
“起来吧,陆夫人你可是亲眼看见你的女儿跟离国的人联络,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了离国的人?”
王上因为顾念着陆静宁的爹,对陆母的态度多了几分缓和。
陆母不敢看陆静宁的眼睛。
她欲言又止。
可是她又想到自己的知秋,要是真的让陆静宁成了无罪之身,那她跟知秋一定会受到欺君之罪的惩罚。
那可是要杀头的!
想到这里,陆母坚定地攥紧帕子。
“启禀王上,臣妇确实是亲眼所见,陆静宁回云国不久,在陆府的房,将这封信交给了一个自称是离国军部的人手中。”
陆静宁就跪在陆母的旁边。
自己母亲所说的一切全部都传进她的耳边。
陆静宁并不愤怒。
她的脑海在不断回想,在陆知秋没有出生之前。
母亲明明也很爱她的。
会给她唱好听的童谣,会为她做好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