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在火光的照射下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他朦胧的看见在自己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篝火一样的东西,而且似乎有一群人在围着篝火跳动着。
“我什么时候来参加这种篝火晚会了?”他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不.....不对”他摇了摇头,他记起了不久前,他和风铃还有银乘坐自制的竹筏遭遇了漩涡后被激流打落进水里的情景。
“啊咧?”他刚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什么藤状的植物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你可真能睡啊,笨蛋”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银?......你怎么......?”他向旁边看去,只见银和他一样被死死地绑在一个木桩上动弹不得。
“我们这是什么情况?”他试图挣脱开身上的藤蔓问道。
“看来是成了俘虏呢”银依旧毫无表情地说:“就是这样...嗯”
“嗯你个鬼啊!还不想想办法脱身”伊洛用力挣扎着:“还有都这种情况了,拜托给个表情嘛……”
“我该哭吗?”她歪着头不解地问。
“......还是算了吧”伊洛无奈地低了头:“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拿你没办法呢……哎”
这时,两个脸上画着油彩,手拿长矛的土著人朝着他们走来。
“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只是路过啊……”伊洛朝着两人大声地质问着。
两个土著人面面相觑,然后用伊洛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我猜他们听不懂英语....”伊洛歪着头对一旁的银说。
“不用想也知道吧,笨蛋”银小声地回应:“这片地区应该只有土著部落,一路上也没见到匿名者的足迹,所以说这里很可能没有现代人来过”
看见交头接耳的两人,其中一个土著举着长矛靠近他们,嘴里不时还发出的声音。
伊洛看着眼前的经过古代工艺打造的锋利的长矛忙转回了头。
“这样看来就没办法谈判了啊”他小声地说着:“可恶”
天渐渐暗了下来,在巨大树冠的庇佑下仍然可以感觉到一丝凉意,不知何时周围刮起了阴冷的风,按照正常的逻辑判断,应该会有一场大雨。不远处在篝火附近的土著们也停止了交谈,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伊洛的心头。
只见他们搬来了许多芦苇叶子,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并把它们分别装饰在篝火附近,一个头戴多色羽毛草帽的土著坐在篝火前面,嘴里念叨着什么,而在它周围土著们依次排开,像是在凝神听着他讲。
“应该是在做某种仪式吧”观察了半天的银突然说道:“在外面的土著部落也经常组织这种活动”
“呵呵呵,死到临头了你们还搞不懂状况”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听上去讲的应该是意大利语。
伊洛试着转过头,可是身子被牢牢地绑在木桩上,在余光中他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样被捆绑着。
“你自己的处境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银斜着眼睛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反问道。
“哈哈哈临死前能见到提克拉玛人的艺术,简直是太幸运了”身后的男人慢慢抬起头说着脸上慢慢露出病态的笑容。
“提克拉玛人......的艺术?”伊洛不解地问。
“没错”风吹过男人卷曲的长发,露出那张扭曲的脸:“就是吃人的艺术啊……”
“喂喂....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伊洛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呵呵呵……提克拉玛的祭献仪式就是要把狩猎回来的战犯们砍掉头颅然后烹饪好之后,摆好造型供族人食用”男人冷笑着说:“而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美食......”
“他说的没错”看着伊洛一脸困惑的表情,银说道:“提克拉玛人是南非非常罕见的土著部落,族人都非常骁勇善战,当然也有流传下来吃人的传统,在他们眼里,弱小的人被强大的人吃掉是一种救赎”
“这就是他们的艺术啊”在一旁的男人露出近乎疯狂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将要被吃掉的战俘。
“你还真是个疯子啊,这世界奇葩还真是多……”伊洛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银:“总之,还是先想办法脱身吧,我们的武器我确认过了就在那边”他说罢朝着西南角扬了扬下巴,只见不远处,两个土著人正在把玩着银的狙击枪和伊洛的短刀。
“说得简单”银的双手在木桩后不停地扭动着:“他们打的这个节我从来都没见过,怎么都解不开”
伊洛也试了试,果然,这种节绳的方法非常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