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自然不敢再有所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萧蔺听。萧蔺了解到,原来迟进并没有让江涛过多地参与其中,就连孙二强去了哪里,江涛也毫不知情。这并不奇怪,毕竟江涛只是个护卫,他的作用有限,所以迟进不会告诉他太多机密之事。
萧蔺思考片刻后,决定让王磐将江涛送回大狱。虽然江涛犯了错,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放他出去,恐怕难以存活。萧蔺并非无情之人,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生命消逝。之前所说的狠话,不过是为了吓唬江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就在王磐拉着江涛往门外走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江涛突然挣脱开王磐的手,跑到萧蔺面前跪下,泪流满面地恳求道:“萧大人,求您收我为义子!我一定会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求求您了!”
这一幕不仅仅是萧蔺震惊。站在门口的王磐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暗自咒骂着:“我以前真是眼瞎了,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不要脸的人啊!”他看着江涛那副谄媚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萧蔺看着眼前的江涛,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江涛,你有野心,而且野心还不小,这并不是坏事。没有野心,你就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但是,你的野心不是用来到处认干爹的。况且我们年龄相差如此之大,我比你年轻太多了,如果我们出去,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然而,江涛却仍然不死心,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那是因为他们嫉妒我的成功和地位。”
萧蔺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震,他突然意识到,江涛的脸皮竟然已经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无敌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于是,他决定不再给江涛任何错觉,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以为我在救你吗?其实我是在救我自己。我不想成为迟进的刽子手中的一员。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了。如果再敢提起,我不介意成为他们的刽子手中的一员。所以,请你好自为之吧。”
王磐拱手作揖,然后带着江涛离开了房间。随后,萧蔺又将王磐叫回房间,并对他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把江涛送进大狱。我不想再看到他。”
王磐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而迟进则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萧蔺的房间,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深知,如果江涛向萧蔺交代了什么重要信息,那么江涛这小子很有可能会被释放出去。然而,这样一来,他又该如何向笑云解释这种背叛的行为呢?尽管他与笑云有着多年的交情,但如今两人之间早已心生嫌隙,彼此疏远。即使他亲自前去求情,恐怕笑云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吧!
正当迟进陷入沉思之际,突然看到王磐带着江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心头一紧,连忙披上长衫,匆匆忙忙地出门迎向他们。王磐看到迟进走来,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依旧保持着冷静沉着的表情。而江涛却被吓得几乎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
迟进走到近前,目光并未首先落在江涛身上,而是热情洋溢地对王磐说道:“王磐啊,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初次见到你时,就看出你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大有可为。只要你紧跟着萧蔺,将来必定能够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哦!对了,这个人究竟犯了什么事?他有没有交代清楚?”
他说这话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看江涛交代没有,第二就是要告诉江涛,王磐是萧蔺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那些能说,那不能说,让他自己心里掂量清楚,
王磐从知道他们的事后,心中冷笑不已。迟进这个时候才来询问,而且还是衣冠不整的样子,显然已经急得不行了。他心中暗自得意:“终于忍不住了吧?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然而,王磐接下来的话却让江涛感到十分意外。
“迟管家,您辛苦了。这么晚还亲自过来过问这些事情,实在是我们办事不力啊!这小子嘴巴紧得很,在狱中审问了一整天,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萧公子早上还特意交代过,如果拿不到口供就要唯我是问呢!我也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只好把他带过来让萧公子亲自审问,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可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如此顽固,简直就是一块硬骨头!无论怎么严刑拷打,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萧公子气得火冒三丈,最后命令我将他扔回大狱,让他在那里度过余生,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迟进听完也算松了一口气,附和道:“这种人就应该更狠点,你们就是对他太仁慈了!”听到这话,王磐倒是不意外,只有江涛目瞪口呆的看着迟进,自己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拜他所赐,结果还要被落井下石。
江涛心中满是愤恨和不甘,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会是这个下场,换成谁都无法接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但却无力改变现状。
然而,江涛似乎忘记了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自己好赌才被利用的。如果不是因为赌博,他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迟进担心江涛忍不住口出狂言,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赶紧拉着他走进了大狱。迟进给了江涛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错身让开了。
迟进并不知道,此刻的江涛已经决定将所有事情都坦白出来。他心想,只要自己当着王磐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不管要等多久,哪怕现在回到狱中就如实交代,迟进也可以说成是自己要求使用手段,而自己则是因为怀恨在心才会污蔑他。
王磐带着江涛走到离迟进很远的位置问道:“值吗?”江涛冷笑道:“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那还有什么值不值的,我恨啊!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人要被他们利用完还要被他们羞辱。王磐告诉他,跟对人,这些情况就不会有,跟错人,这只是开始,比如萧蔺就从未对我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