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二人,好大图谋!”
“不说旁的,倘若真个让这父子二人图谋得成,恐是中原武学尽数沦落辽国之手不说,甚至我那丐帮或是也得为这父子二人做嫁衣裳。”
“祖宗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话是半分不假啊!”
汪剑通仰天叹一声,再看着身边玄慈方丈时,眼中多见几般大无奈神色。
一切虽是汪剑通脑补,可这脑补此时却显得这般有理有据。
可这,不过是那偏见者眼中多偏见……
“这大理,我二人也无需再去了!”
“这大理如何与我中原何干?”
“延庆帝也好,上明帝也罢,都是他段家人。”
“我二人连自家一亩三分地都看不好,如何去管他人闲事?”
玄慈方丈低头合十,话语间尽是感慨言语,眉目中多见几分悲天悯人神态。
也是因得玄慈方丈低眉合十,倒是让汪剑通丝毫不曾见得玄慈方丈眼中还有几般闪烁色。
“确是如此!”
“萧远山已成宗师,神人道场近处人人皆说,宗师可破千军,超常人想象。”
“道听途说虽是不可取,可那般多人言说萧远山周身生丈虚空掌印,应是做不得假。”
“若是这般人物若是发难少林丐帮,我等又该如何阻拦?”
汪剑通颔首间,也是认可了玄慈方丈的话语。也无需玄慈方丈细细说来,汪剑通便是接着开口。
“依我之见,我二人也得进山,见一见山中宗师武学,潜修十来日光阴。”
“宗师之力若是无有虚假,想来萧氏父子应是想成父子宗师,携大势,学延庆太子那般行巧取豪夺。”
“我二人实力在江湖上皆是不差,若是能有一人成宗师,进可道破这父子二人图谋,退可静观其变。”
汪剑通的眉宇间尽是认真神态,他是真的觉得乔峰心怀异心。
说来也是悲哀,乔峰那般敬汪剑通,汪剑通他却始终放不下心中那份偏见和戒备。只因那莫须有,心中就生这般怀疑念头。
可他汪剑通又如何得知,他眼前的玄慈方丈才是那真正有异心之辈。
人非圣贤,孰能无私!
旁人不知四大恶人中叶二娘是身份来历,他玄慈还能不知这叶二娘是何人?
真当这偌大的江湖,凭空就能多出个没有师承的先天武人?
若非他玄慈暗中授予叶二娘武学,更扣了自己的小还丹赠与叶二娘,否则叶二娘如何能在这般年纪就贯通任督二脉成得先天武人。
世人只说汪剑通与玄慈方丈不愧是中原武林豪杰辈,大理有难二人一同出动,做那等锄奸去秽事。
又有谁人知得,玄慈方丈分明是知晓汪剑通要去大理,才匆匆忙忙一人离了少林。
他非是为了英雄事,也并非为那厚禄银钱。只是他与汪剑通相交数十年,最清楚汪剑通武学造诣甚强,怕乱战中降龙掌掌毙叶二娘。
“汪帮主此言甚是。”
“此行也非是我二人失约,而是我二人有更重要事,毕竟汪帮主猜想若是得真,我中原武林怕会大乱才是!”
玄慈低眉合十,眼中闪烁色消散,又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话。
汪剑通倒是纯粹些,他是真忧心自己猜测,哪里想得到身边玄慈就是为了阻自己而来。
汪剑通人不坏,也有一颗赤心。
可他一介武夫,如何比得过读的心眼多?
佛经也是……
再加上乔峰身份本就是他心魔执念,是否要将丐帮交由乔峰他这些年举棋不定。
可有时候,举棋不定就已是代表心中偏颇。
山脚和尚乞丐联袂入了南山,乔峰却是日夜兼程向大理而去。
段正淳九封急报,真个是引动天下,无论是中原武林江湖客还是偏远小国,都有人向大理国所去。
可谁又知晓,这其中混杂多少别有所图之辈?
就说那鸠摩智。
他着一身华服袈裟,明明去的是大理,可偏偏有人在大宋江南地见了他的踪迹。
万金于他何加焉?
他本就是吐蕃国师,所谓万金他唾手可得。
此前鸠摩智便想去龟山,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吐蕃国师身份,却成了他自身阻碍所在。
此次段正淳发天下九封急报,也算是给鸠摩智找了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