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傲天满眼畏惧的看着御小,捂着胸口慌忙后退,脚跟却不小心踩到石块,跌倒在地。
“黄埔傲天!”
御小一步一步逼走过去。
她瞳孔倒映出血色,束起的青丝被玄气崩开,漫天狂舞。
她整个人若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嗜血疯狂。
脚步一顿,御小停在黄埔傲天的面前,她握紧将臣剪,轻轻的弯腰,贴近黄埔傲天的面门,声若鬼魅:“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子?”
“御,御小,你你你,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想要对本殿下做什么?”失去丹田的黄埔傲天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惶恐,他害怕,他畏惧。
“御小,你最好给本殿下滚远点!”
“呵呵……做什么?殿下,你可以猜猜看!”话音落,御小手中将臣剪忽然移动,猛地划开黄埔傲天的小腹。
“啊!!!”黄埔傲天痛得满脸冷汗,忍不住呼叫出声。
御小邪肆的舔了舔嘴角,缓缓伸手掏入黄埔傲天的腹部,狠狠搅动:“这,是替我那可怜的孩子……还你的!”
内脏肌肉的绞痛简直让黄埔傲天差点痛晕过去,他战栗着身体,哀呼:“啊!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黄埔傲天的叫喊声却丝毫不影响御小的动作。
边上,凤凰卫一脸惊恐的盯着御小,瞳孔爬满畏惧。
眼前的御小还是个人吗?她明明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啊!
就连杀人无数的斩风也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痛吗?”御小缓缓收回手,看着即将晕厥的黄埔傲天,表情淡漠,声音冰凉,“黄埔傲天,你可知,当初,我比你还要痛!”
御小
伸手,强行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给黄埔傲天……
“御小,你这个疯子!”黄埔傲天得到了一席喘、息的机会,连忙捂着腹部怒视御小,眼中尽是扭曲的恨意。
御小冷冷一笑,伸手,一把扣住黄埔傲天的下巴,若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黄埔傲天,你既然不爱我,当初为何娶我?为何娶了我还要利用我?你可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死在自己手上的感受?”
黄埔傲天被迫仰望御小,他不由自主的陷入那双幽深、晦暗、却纠缠痛楚的瑞凤眼中——微微愕然。
父母被自己亲手毒死这件事,对御小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
“最后这笔账,我是替我父母问你要的!”御小声音落下,手中将臣剪“唰唰”挥动,漫天光影闪过。
“啊!!!御小,你快住手!你这个恶魔!”黄埔傲天捂着自己的脸颊,痛得在地上翻滚,叫喊声惨烈至极。
御小面若冰霜,毫无怜悯之心。
“啧啧,小,你还真是狠呢——居然连皇兄的脸都给毁了。”黄埔沐汎丝毫不觉得御小做的有什么不妥,换做是他,只怕更残暴嗜血吧。
“往后这世上再无黄埔傲天,把他治好以后送到庆春楼做小倌,取艺名为余罪!”御小收剪回身体,然后转身,不再理会半死不活的黄埔傲天,一步一步走远。
斩风和凤凰卫们望着御小的背影,浑身发冷,满眼畏惧。
黄埔沐汎的桃花眼中却是数不尽的疼惜……
此刻,御小的脑海里出现十三岁那年和黄埔傲天初见时候的情景,那时的他若一道清风,笑容明朗,举止优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
扇?
穿过数条街道,御小再次来到了那家小酒馆,坐在了上次那个座位上,叫了一样的东西:“小二,两坛酒,一斤牛肉!”
“咦,客观,又是你啊?”小二再次见到御小,很自然的上前招呼,“上次你醉倒在这里,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还好你一个朋友经过……”
朋友?柳封尘吗?
“那姑娘长得好看极了,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呢!”小二一面将御小要的酒菜送上来,一面跟她话家常。
是——古月?
御小瞳孔陡然收紧,眼中闪过丝丝不解:怎么会是她?
是古月自己的意思还是百里奚派古月跟踪她?或者,是轩辕墨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