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青年坐起身,一巴掌拍在大汉的屁股上,“真以为老子连幼童都能下得去手啊?老子可没有那么禽、兽不如!而且,老子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难道还会缺女人吗?”
“是是是!老大教训的是!”大汉连忙垮着一张脸,退了回去。他眼巴巴的瞧着御小他们几个,心头馋啊:老大,您老人家是魅力无限,总是有些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可是他们这些歪瓜裂枣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女人了啊!您就不能行行好,学学人家刀疤?人家刀疤每次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拼了老命掳回家,自己玩了就赏给下面的兄弟玩。
天,不行了,不行了!大汉捂着流血的鼻子,委屈不已——那画面简直太美,他想都不敢想了!
“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远处,刀疤冷着一张脸,表情冰寒,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御小,若高傲的孤狼:“如果你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对你刚才的无礼不作计较!”
御小转身,面对刀疤,笑意一点点冷却,眼神锋锐若刀刃:“男人,我再给你一次打消这个念头的机会,否则……”
刹那间,御小笑了起来,笑容艳丽至极,仿佛奈何桥边绽放的曼珠沙华。
“嘶!”雇佣兵们倒抽一口凉气,愕然而惶恐的盯着御小,仿佛见鬼一般。
那叫瘦猴的雇佣兵早就已经害怕的躲到人群里不出来了。
只有,躲在树荫底下乘凉的那个年轻的雇佣兵,表情依然惬意,他随意的用手扯下嘴里的狗尾巴草,兴趣盎然。
呵,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这暗黑、森林周边好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
闻言,刀疤怒了!他手中的大环刀渐渐开始抖动,甚至发出蜂鸣之声,上面的九个佩环相互碰撞,仿佛正在演奏一曲死亡赞歌。
刀疤双眼死死盯着御小,瞳孔深处折射出大环刀的流光,冰冷森寒。他身上的肌肉陡然收紧,衣裳“撕拉”一声被撑、开,整个人仿佛凶恶的野兽一般,分分钟要将人撕碎。
御小站立在原地,岿然不动,一双瑞凤眼平静冰冷,瞳孔幽深晦暗,笑容美艳至极。
两人原地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人们仿佛看到空气中有“噼里啪啦”的火光闪过。
璎桃、柳封尘、天骄公主、御凌霄都已经占据了最有利的地理位
置,他们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驾!”
千钧一发之际,一骑快马绝尘而来,若疾风骤雨般从御小和刀疤的中间射过去,然后,陡然停住。
原本冰冷紧张的气氛瞬间被破坏,马背上的人身着银甲,手握银枪,若守护暗黑、森林的将军。她回头,面容美丽英朗:“刀疤,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收手!”
怎么又是古月?
御小盯着那马背上的女人,眉心轻轻蹙了蹙:上次在小酒馆,这次在暗黑、森林,古月都是那么及时巧合的出现,难道是轩辕墨白派她跟踪自己?
“啊?古月小姐,您怎么来了?”刀疤惊恐的看向古月,连忙屈膝,半跪在地上,以示恭敬,“属下恭迎古月小姐!”
雇佣兵和正规的军队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像刀疤这种雇佣兵团和古月这种雇佣兵世家出身的小姐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
雇佣兵世家早已是这片天地的顶级存在,他们手握大权,可以任意处决触犯规矩的其他雇佣兵团。
而且,刀疤年轻的时候曾是古月父亲手里的雇佣兵,曾跟着古月一起在暗黑、森林出生入死,就连他这条命都是古月不
顾生死救回来的。
自然,古月当得起刀疤这一跪!
“刀疤,你觉得你现在已经不是古家的雇佣兵,就可以不顾古家的法度,在暗黑、森林周边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古月翻身下马,银枪“当”的一声杵在地上,气势排山倒海。
其余的雇佣兵们一见古月落地,立马全体集体起立,对其行注目礼,这是他们对英雄和强者的尊重。
当然,那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雇佣兵一动不动,仿佛根本不将古月放在眼里……
从未见过这种欢迎阵势的天骄公主不由冷了冷小脸,不悦道:“哼,什么古月小姐?分明就是个男人婆!”
这些该死的雇佣兵不尊重她这个堂堂凤凰国的公主就算了,偏偏还要对那个什么古月小姐敬重的要死,真是让人愤怒。
“古月小姐,属下……”刀疤慌张的抬头,想要替自己的行为辩解,却在对上古月那双寒眸的瞬间,连忙避开。
古月那锋利的眼神,足以看穿刀疤的所有伪装。
半晌,古月收回目光,迈步,掠过刀疤,朝着御小靠近,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驻足:“九小姐!”
“呵呵,古月姑娘,好久不见!”御小
见到古月,表情放暖了不少,笑容也平和了一些。
“九小姐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刀疤一马?”古月微微低头,以示对御小的敬重。
因为,御小不仅实力强悍,力量和近身搏斗也非常人可比,甚至连她这种佣兵世家出生的王牌佣兵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一个小小的刀疤,根本就不够御小砍的。
而且,御小此女人品不错,合她古月的胃口!
什,什么,什么情况?
雇佣兵们简直瞠目结舌,他们敬重的雇佣兵世家传人,他们心目中女神一样的古月小姐,他们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王牌雇佣兵居然会对这个像绣花枕头样的女人低声下气?
雇佣兵纷纷摇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们一定是因为久了没有碰女人而邪火上头了,一定是。
“古月小姐?!”刀疤更是不解和愤怒,他心目中的古月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英雄,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声下气,哪怕是为了他!
“咦?”乘凉的年轻雇佣兵忽然坐起身,“呸”的一口,将狗尾巴草吐掉,颇为好奇,“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连古家的月丫头都对她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