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和白勇都用自己的方式扩散如意银行的传单。
张海每次出门，都会带几张传单，有意无意地把传单放在不起眼的地方，麻将馆、饭店的空桌，澡堂的更衣室，甚按摩的时候也会留几张传单，走的时候留在房间里。
白勇则是在网吧、桌游吧，甚至玩剧本杀的时候，把传单夹在剧本里。
就这么过了几天，白勇发现有些不对，就给张海打了个电话。
“喂，海哥？”
“嗯~咋了？”张海那边很安静，语气有些奇怪，好像是在克制。
“那个...有个事儿我觉得很奇怪，想跟你聊聊。”白勇没有察觉张海的异样，斟酌着开口道。
“行，你说。”
“我这两天发传单的时候，故意又回去看过其他人看到传单时候的反应。有点奇怪啊。”
;#3;怎么了？;#3;张海轻声问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原本以为看到这种传单，要么是骂两句傻C，要么是当成笑话叫朋友过来看。”白勇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但是，网吧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意，不是看不见，而是看见了之后就当成没看见一样。在桌游吧和酒吧也是一样的！打扫卫生的人把传单清走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张海没有回应，白勇有些急了：“这不对劲啊！海哥！”
“你先等一下。”张海终于开口了。
白勇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高跟鞋踩着地板哒哒哒的声音，然后隐约听到一个压得很低的女声说了句“哥，我先走了。”
白勇满脑门的黑线，心想，不愧是你啊。
“咳咳，小白，你还在听嘛？”张海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在呐。”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已经问过苏民了。”
“啊？问过了？那民哥怎么说。”
“他说这是执念。”张海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解释，“我也留意了看到传单的人的反应，发现大多数人对传单都是无视，只有个别人会显得有些在意。我通过朋友侧面打听过那些在意传单的人的情况，还真的有些发现。”
张海的语气很认真，放缓了语速说道：“总之就是，他们的生活都很不如意。生意亏得很惨、家人生病、或者子女出了问题。”
“苏民说..”张海正说着，就被一个女声打断，“哎哟，我的海哥啊，是对曼曼不满意嘛？”
“我还有事儿，有问题，你直接问苏民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勇心里万马奔腾，想着这老家伙可不真是啥好人啊。然后就给苏民打了个电话。
“喂，民哥。”
“嗯，咋了？”
白勇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发现问题后，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联系陈海，总感觉有些对不住苏民。
“喂，小白？怎么不说话？”
白勇把心一横，还是开口说：“民哥，我感觉其他人看到传单的时候状态有点奇怪，就问了海哥。他给我说这是执念，但是没细说，让我问问你。”
“哦，这个啊。其实也没啥，就是说如意银行的传单只会被有执念的人注意到，没有执念的人就算看见了，也会自动忽略。”
“执念是个啥?”白勇还是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