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掐着手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锁定在德妃身上,
一切都开始于八公主,老十三的两个妹妹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或许还有佟贵妃,她也得到了九公主,
可是,为什么?
他们想要什么?
好容易从宁寿宫出来,宜妃上了轿子,催着赶紧往翊坤宫去。
路上,宫女把听来的信,细细的说了一遍,
宜妃听的心烦意乱,见到五阿哥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御史参你舅舅们,就没人保一保吗?老八呢?”
五阿哥赶紧说:“皇阿玛让刑部查,并未说怎么处置,御史们风闻奏事,说的都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我们才几岁呀?”
宜妃拧着眉,又问:“老八怎么说?他不是贤王吗?”
五阿哥摇摇头,“他没开口,便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呀!贸贸然上去求,只靠着卖脸,我可没那么大的脸。”
宜妃忍着气,细问他:御史具体说了什么,
五阿哥记性不错,一一都说了:
“大舅舅道保抢过一个女孩,结果女孩性子烈,吊死了,那一家子到处告状,有人看不过去,状子递到过督查院;”
“御史下去查,还没到地方,那一家子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二舅舅多普抢占民产,说那一家是逃奴,把一家子活活打死,谁知,那家媳妇的外家有个举人,扬言要到京城告御状,”
“多普无奈还了家产,补偿了许多银子,才把事情压下去。几年前,那举人病重弥留之际,亲笔写了状子,要告他;”
宜妃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些可不全是污蔑,她也是有耳闻的。
自从她得宠,封妃,家里就有许多人巴结,家里的男人也轻狂起来,特别是几个哥哥,乐昏了头,做事没章法、首尾更收拾不干净。
原来因为没有涉及世家大族,加上自己得宠,皇上有心压着,
如今看来,皇上是不想再纵容了,
她思前想后,告诫五阿哥:“如今大势已去,你什么都不要管,”
“皇上知道的越多,你舅舅们越没救。你去求,只会惹火烧身。”
“刑部大牢里多打点些,吃喝上不要委屈了他们。”
五阿哥脸色惨白,“就这么不管他们了吗?”
宜妃冷冷的喝道:“你要我怎么管?他们自作孽不可活!靠着我们姐妹,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吗?”
五阿哥垂头丧气的出了翊坤宫,又往上房去见了九阿哥,
九阿哥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然也是知道了,
五阿哥说:“我从母妃那来,她不许咱们管这些事。”
九阿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吧!”
五阿哥不放心,叮嘱他:“你也别去问八弟,他也为难。”
九阿哥眼睛一瞪,片刻又低下头,“知道了!”
五阿哥又叮嘱两句,就出宫了;
九阿哥这一天都冷着脸,跟谁都不说话,
下午射箭的时候,却连连脱靶;
骑马的时候,鞭子抽的又急又狠,马儿吃痛,跑的飞快;
十阿哥来找他,看他这样,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要不是宫里驯服的马,非惊了不可!”
骑术师傅也看出来了,赶紧打马上前,
一把抢走他的马鞭,拉住马笼头,连人带马都带回来了。
十阿哥跑过去,关心的说:“九哥,你这是怎么了?马屁股都被你抽肿了,你这也太凶残了!”
九阿哥斜他一眼,跟师傅请假,他心里憋的难受,不让他骑马,他就不想待着了。
师傅立刻就点头,“你骑术已经很好了,要走就往皇上那请假吧!”
她狠狠的掐着手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锁定在德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