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长久,就是活不长嘛!
你自个想想便罢,何必说出来呢?
真是欺负人!
婆子这一句,院里院外的人都听到了,
立夏不由的看向李氏,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自从李氏被关起来,这些闲话她听过不止一回,她倒不觉得这是胡说,
在这贝勒府的深宅大院里,没孩子又没宠爱的妾,能指望什么呢?
李氏闭闭眼睛,捏紧帕子,等立春进来立刻问:“打听到什么了?”
立春抿抿嘴,她有些不敢说,
李氏知道一定不是好话,但是,她得知道,她想知道,
“你说吧!你不说别个也会说的。”
李氏说着把手上的镯子撸下来,塞她手里,
立春觉得她可怜,就不想要她的东西,
立夏一把按住她的手,把镯子给她戴上,对她使劲的使眼色,
立春看一眼立夏,默默的低下头,
“那婆子说福晋让奶嬷嬷抱小阿哥过来,是爷拦了,”
“爷说: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小阿哥。”
李氏惨然一笑,怔愣半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她捂着脸,慢慢的趴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立春被她吓的愣住了,立夏则倒退了两步,
两个人面面相觑,立夏咽一口口水,低声说:“莫不是……疯了?”
立春脸白的吓人,手上的镯子都觉得有些烫手了,
她想撸下来,又被立夏按住,
立夏说:“这些天来,就这么点好处,你怕什么?”
“她怎么着,也不关咱们的事,实在不行,就往上报呗!”
立春点点头,两个人守着李氏,由着她哭了一场。
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到底上了年纪,好心的劝一句,
“侧福晋,您的位份还在,大格格和小阿哥们还在,”
“便是没有宠爱,那就熬着,熬到孩子长大,总能出头的。”
“虽然咱们院子偏,这样哭,传出去也不好,侧福晋快别哭了!”
婆子的话让李氏醒过神,又小声的哭了一会,就止住了。
二月十五
流放人员离京,噶礼和郭络罗氏三兄弟都在流放人犯里,
流放犯个个蓬头垢面的,带着枷被一条绳子拴着,一个跟着一个往北走。
瓜尔佳氏坐着车,等在十里亭,就等着见噶礼一面,
她一直“昏迷”到前几日,知道皇上是铁了心了,不得不“醒”过来。
五阿哥和九阿哥也在此处,一听是噶礼的亲娘,九阿哥就要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