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眼中的狐疑实在是明显,尤其是嘴角的笑意收起来,已经没有打趣的意味。 秦婉音就算是心思单纯,也反应过来几分不对味,仔细地想了想还是点头:“没有啊,除了看画像,就是让我抄静心。” “外人的话也不能完全没见过,先前承恩公府几位夫人来过,我见过一面,再之后你也知道时疫闹的厉害,都不敢出门的。” 李拾月不禁握紧手中的帕子,眉心是突突的直跳:“可是我听说秦太傅相中一位学子,虽然出身寒门,可是生的模样儿好,为人更有才学,意思是秦太傅为你看好的郎婿,就连秦夫人也是赞声连连。” “还有说是你自己个儿点头的,一见到那学子就红了脸,心生喜欢,主动求得秦太傅要嫁给那学子的。” 这些也不完全是从杨夫人那里听到,还有是李拾月这些日子叫人打听的。 只是没想到一些时日下来,所谓传言没有停歇,反而传得更加的厉害。 所以今日借着送帖子,她才想着亲自来太傅府见见秦婉音,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传言。 若是真的,她们也该为秦婉音多多备下好礼才对,可是秦婉音方才并没有提起那个学子。 虽然认识的时间,李拾月不如徐令姿认识秦婉音早,可秦婉音的性子单纯,心思浅淡,真要是对那学子有意,早就该见到她的时候就会说个不停。 显然,目前不是这个情况。 李拾月看着秦婉音的脸色变得不解和震惊,她不禁手帕握得更紧了些:“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上京一直传着,我们还说你好事将近,我们可是连东西都备下了。” “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什么学子啊。” 秦婉音愣愣的,似乎没从李拾月说的话中反应过来。 一旁的小愉也是懵懵的:“不可能的,世子夫人,主君和主母并未给姑娘说亲,也没有见过谁家的郎婿,顶多就是让姑娘瞧了画像。” “但是姑娘一个都没看啊,这怎么会传出来这种话呢。” 李拾月的脸色有些严肃,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秦婉音:“小愉,你去请秦夫人来吧。若是传言,我们不能任由假的流传,坏的是秦家和阿音的名声。” 小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忘了行礼,转身提起裙摆,小女娘一个跑得可真是快。 一个闪身跑出了院门,再瞧过去身影就逐渐的在变小了。 “怎么会这样,不对啊,我真的没见过郎君啊。” 秦婉音有些自我怀疑,她不就是被阿爹阿娘拘在家中看了看画像,抄了点,怎么就有人传出她心悦旁人还要出阁的传言了。 也不知道小愉是怎么说的,左右秦夫人来的动作是真的快,神色很是严肃,一进来就拉住李拾月的手:“此事可当真?” 李拾月点头:“我骗夫人与阿音做什么,之前时疫尚未完全过去,一直出不了门,我就听人说起过。本来没当回事,可府上下人出去采买,听到街上好多人议论此事。” “知道我与阿音交好,也知道咱们两家来往亲密,就说与我听。我还和表姐说呢,若是真的,该为阿音备下好礼才对。” “可阿音说全然无此事,我感觉不太对劲,这才叫小愉赶紧叫了您来。若是传言,并非事实,还是澄清为好。” 坏人女娘清誉,这个法子真是恶毒。 “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吧。”秦夫人眉眼有些疲惫,可难掩眼中的怒火。 从秦婉音的院子里出来,秦夫人叹了口气,看着李拾月的身影走得远了,忍不住松懈了身子。 “去,叫主君回府,快快回府。” 荣国公府门前,李拾月下了马车,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晚些时候徐云辞回来时,她就说起了此事,却没想到徐云辞竟然也会略有耳闻。 “那位学子来自南面,家境清贫,明年才弱冠。模样儿还算可以,才学听说挺不错的,我也没接触过,只是听他们说起过。” “不过很意外的是,秦太傅并不对那位学子很亲近。秦太傅最好诗,学子的才学无疑是他最欣赏的。天下学子多的是,即便是欣赏,秦太傅也不会一一亲近。” “更何况太傅府如今与重华殿早就绑在一起,若是秦太傅与那些学子来往过密,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结党营私。惜才是好,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秦太傅又不是想不过来这个道理。” 徐云辞坐在她身侧,有些疑惑的抬眸:“你今日去了太傅府了?所以这件事是真的?我怎么觉得不像,若是真的也没见秦太傅有什么动作。” 李拾月摇头:“相反秦家
好像都不知道这么回事,秦夫人说先前时疫闹的厉害,府上囤了许多粮食,就不怎么让下人出门。” “秦太傅又想磨炼阿音的性子,叫她多多抄,秦夫人也没理会外面的事情,所以秦家都不知道这个传闻。” “我今日去太傅府说起这件事,阿音很是惊讶,秦夫人更是如此,我瞧着秦夫人很是生气。若是假的,这是坏女娘家的名誉,阿音还未出阁呢,谁知道会不会耽搁她呢。” “若是我我也生气,好端端一个帽子扣下来,竟然还是最后知道的。” 李拾月还是有些不解,抬眸看向徐云辞:“可是这个流言为了什么呢,难不成谁想针对阿音?可阿音素日里就是个开心果儿,从未听说过她与谁结仇。” 想了又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查查那个学子就知道了,也许那个学子也不是无辜之人。” 徐云辞说的云淡风轻,李拾月转过头来就看到他的指腹摩挲着扳指,这是他要算计人的表现。 “你要怎么做?” 徐云辞想了想说道:“其实也很简单,若是要查的话不一定能查得出来什么。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