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管教家中弟妹本该是身为长姊的徐令妤,两年前徐令妤与太子成婚,管教弟妹的权利就落到了徐云辞手中。
徐老夫人也不插话,旁人更不敢插手徐云辞管教弟妹当中。直到徐云辞处理好,才道:“天色还早,你们几个姊妹出去玩耍吧。”
拉着李拾月的手,对着杨氏身侧女娘挥手,递了过去:“去吧。”
寿松堂往南便是小花园,几位女娘在前头结伴而行。
才走出寿松堂,徐令琬也不肯装了,横眉冷对,仿佛李拾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一个石子而已,你不还是好好的,也要和祖母告状。”
李拾月挑眉,目光越过徐令琬看向了已经走远了其他人,语气平和:“这么显眼,我不说谁都会看见。”
徐令琬怎么不知这个道理,而且也看到了李拾月额前多出来的碎发。可那又如何,不还是遮不住,真是没用。
她心思浅,心里想的都能在脸上猜到。
合着伤了人还有理。
一想起徐云
辞亲自检查,徐令琬心中恨恨,下意识的又想摸像袖口,却忘了弹弓已经被人收走了。
“怎么,你又要拿石子掷我。”
被点破心思的徐令琬咬着嘴唇,恨道:“你少管我!若不是你来,我怎会被二哥罚,徐家就不是你呆的地方!”
月光皎洁,眼前似有一片朦胧。徐令琬说罢,忽然甚至双手,用力推向李拾月的双肩。
她二人一前一后,正迈向花园的石阶上。徐令琬突然如此,李拾月身形不稳,退后半步踩空了石阶。
失去重力,李拾月心中暗道,自己躲过前世满头大包,结果还要摔得一身伤了。
忽然身后传来陌生的温度,不等看清,李拾月已经被扶着站好。方才那郎君已经松手,咧开嘴露出两行大白牙。
“啊——”
那郎君忽然敛起笑容,伸手抓住徐令琬的后领,将徐令琬从地上拎了起来。
方才徐令琬忽然发力,李拾月被人扶住,倒是她自己失去重力,从上面摔了下来。衣裙已经沾上灰尘,小脸痛苦,捂着自己的脚腕。
“五哥!疼,疼疼疼!”
李拾月这才好好看清那郎君是谁,正是白日里四舅母周氏口中的五表兄徐云遥。
他也不松口,拎着徐令琬的后领就往寿松堂走:“别想跑,我都看见了。”
徐令琬顾不得脚腕传来的疼痛,小脸震惊,见徐云遥要把她拎回寿松堂。她已经挨罚了,若是如实说,只怕是阿爹在也得请家法了。
心里想着后怕极了,想挣脱还挣脱不开,用力脚腕还疼着,徐令琬又气又急。
方才的几位姊妹听闻动静忙赶了回来,只看到徐云遥拎着不停扑腾的徐令琬进了寿松堂。
也没了赏园的心情,都回了寿松堂。
寿松堂内,徐老夫人被拥着坐在暖塌上,正听着徐云辞说着话。一见徐令琬是被拎进来的,身上灰尘尘,眼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