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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囊

“所以你是想解决什么问题?想抚顺颜颜,还是想哄好。” 苏糖把他约在了一个咖啡厅,离欣唐不远,郁礼以为她是为了方便出行。 “我想让他靠近我,也知道放在今天要怎么让他消疑,怎么解决他的情绪。但我却又觉得,在当时我脑子里想出来的东西统统都不对,非常之浅薄,非常之无济于事近乎一种无力感。” 他同样是讲述过一遍事情大概,向第二个人。 “也或许是我对这种感觉太过陌生,所以我也清楚我逃避了。” “你急了。”但这一次的讲述似与之前版本有所不同,更多的涉及了她情绪的吐露;虽然这遭到了苏糖的否认,“不,你那不是逃避了,是着急了。” “郁总啊,我还以为您多厉害呢,没想这样容易自乱阵脚。”她双手捧着咖啡杯,将下巴微微藏在杯身后面,紧盯着郁礼微微一笑,“知道你为什么会急吗。” 后者不作打断,略一颔表示乐意听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发现到手的兔子跑了。” “颜颜?” “对呀,颜颜和兔子很像的;你应该知道,而且你想抓他。之前的种种圈套你都为他设好了,他也都按照计划进套了,所以你自信而自得。不否认,你确实厉害,但你可能还没那么了解颜颜,所以当颜颜出现你意料之外的退却架势,你就会着急。” “你的着急源自你的害怕,而你的害怕源自你应该是真的喜欢上颜颜了。” 她放下杯子,拿着长长细细的铁勺,将杯面原本完整的拉花搅的稀碎。 郁礼没有说话,盯着变动的拉花,看它究竟要到哪一刻才肯停下。 “可是颜颜是最容易受惊的了,想接近哪有那么简单。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感情突然变得更加纯粹,就要求颜颜也得同步呀!而且你知道你在无力什么吗?你不按照你脑子里的应对方法及时行事,是因为你心底对颜颜已经生了气愤,你气他明明都表现出让你接近的模样了,明明都已经在靠近你了,为什么又突然后退?难道连这点对你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气他不信你,你无力诸事白做。” 苏糖提起一口气,后将其说成了一长锋刃。好像说的累了,又在停下时将大半杯咖啡一连气灌下,凭苦涩冲杀,对她扬起了很深的一个笑容。 “我不否认。” 反观她,对此字句单薄。 “这倒也不是怪你。你会急乱害怕、会质疑,我反而放心,因为郁总最不缺理智和计谋了。而且即便小小生气,你最后想的仍然是将事情交由你自己,来妥善解决。”但这在苏糖意料之中,“哦,我上边还说错了,应该是因为你发现你的兔子跑了。” 并非到手,而是你的,两字之差诠释的正就是郁礼气结所。 “所以我要遵循我所想去做。” “也是也非,”她说的是陈述,苏糖却知道这是个不低头的问句,“或者你也应该更相信颜颜一些,他绝对没有那么容易闹情绪,即便是面对亲近的人。他很乖的,如果他生气了,那么你跟我说的这件事情,就一定还存在着什么你我所不知道的隐情。” “嗯。” “不过,你现在知道的估计有点晚了。现在截止你有效哄顺他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是他比较喜欢你,我们能把这个时间算的宽裕点儿,到现在也都早早过时了。” “你的意思是?” “等你去找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兔子闹脾气。” 说这话时,苏糖看的是窗外,她像是静候已久。郁礼亦知道这话里的不简单,因为她原本约苏糖见面的时间是上午,却被她改成了下午这时候,且要求郁礼一定要即刻到这,在这一直等到她来才行。 现在又说时间已过,门道自深 “好,我先回了,今天谢谢你。” “欸——先别急着谢,因为你后头肯定的还得用上我;也别急着回,因为你向下看。” 她说着一顿,伸手斜指向窗外;街道对面正站的是颜润、蔺松勿两人。 “小糖,下回的谢谢下回再算,今天的先附上了。不便久留,先走一步。”郁礼顺着看见,起身言别。 “好。” 她应,结束了一剪漫长。 “呕——!这嘛玩意儿真踏马苦,早知道就不装这个。”郁礼走远,她狂灌一顿白开水。 彩色世界 蔺松勿没能接的下颜润的话,今晚的他幽幽绽开着一种危绝的美丽。就好像接近他的人都会自成灰烬,永远葬身奢靡。

“今天周五,那个活动应该也还是照常吧?” 最后是颜润没多管他的怔愣,淡笑而过,复又摩挲起礼盒的表皮说到。 “嗯,你大概好久没再来,一直有的。” “不久,”蔺松勿回神应他下话,却遭他反驳,“至少是把这些都还记着的,没忘。” “你要参与?” 后者大约摸到了他的意思,一瞬默过后发问。 “这不挺有意思吗。”颜润未抬头,只掀起余光斜去他一眼。 开的时间长,这个酒吧在欣唐一带很有名气,尤其它每周五的打台活动。打台,就是酒吧给与舞台场地和基础设备,来客上台进行一种竞争式的表演,谁的人气高谁就继续留在台上。舞台有两个,对应的是两类不同的人,留到最后的人可以在对面舞台所有上台的人里挑一位“带走”。只有终胜者有拒绝的权力,但通常都是两个胜者直接结对。 不错,这就是一个相亲档。 这个打台有两轮,他们来的点正赶上早的一轮临近收尾了,舞台边的选手席大概已经坐了十余人。实际上大家都会偏向晚点的那场,或许夜色迷人,黯淡惹眼。 “今天的人好像不少。”蔺松勿避开了对打台这是否有意思的选择性回答,闲扯了句。 “嗯,台上少,看客不少。” “你真的要上去?” “有什么问题吗。”他抬头,正眼长望向蔺松勿。 后者没有回答,视线一瞬触及又一瞬错开,再回头就只有已然走向红色舞台的颜润;还有打从他们进来后就没断过的,涌向颜润的视线。他们先前大概以为,自己和颜润是一对,所以没敢太猖狂,直到看见颜润走向具有象征意的舞台 他迅速回神走到舞台边,挤到最前面看颜润叫工作人员在舞台一角竖了一根金属柱子。立好后,他将那个一并带上舞台的礼盒放在了柱脚。 “吁——~小帅哥够架势~” “帅哥是要跳舞吗?!” “” 他脸蛋儿出色,甫一上台难免起哄声大了点。 也没生气,他在一众声音里淡笑,气质冷清,却彷佛吸食瞩目而生。黑色衬衣在灯光下浮动的宛若液态,包裹住白皙澄澈的骨肉躯壳,又在音乐响起后随着他的动作滑滚,翩飞出醺醉底色。缱绻的音乐有着勾人的尾巴,配合他撩拨舞姿织造成一场幻梦。 众人被引领向意境,又突然调子骤变;乐曲由缱绻走向激昂,像生命迎来了大高潮。他似是轻盈的要透明了去,又在此刻妩媚重生,焕欲望薪柴。一纵酣畅。 他走到舞台一角打开了礼盒,手铐的银光瞬刹叫人从头皮泛起寒凉刺激。 “谁想束缚我?” 颜润拿起手铐,用食指勾着转了几圈,让银光的涟漪折射到了自己脸侧。场上片片沸腾开,没谁能听清他的一声低语,只看到那抹身影坐到了离地面还有些高度的舞台边沿。 他漫不经意的握住连接处,将其中一个银圈砸向左手手腕,铐住自己;随后扬起左手斜朝后,让自己反圈起了铁柱。工作人员也在此时上场,在他右臂同样扬起时用圈过柱子的另半边手铐铐紧了他。很快,他便被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反铐在了同样冷冰冰的柱身上。 台下有所疑惑,猜不透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却毫不犹疑,裹挟着这层疑惑直接一跃下了台。 “哇哦~!” “美人看看我!!” “啊帅哥太炫了——!” “” 银铐和钢铁的碰撞在身后争闹,台下是起哄捧场;他知道手腕已经磨红,他舔唇扬起了笑。 场控依要求给他端来了几颗汁水丰盈的车厘子,他向离自己最近的看客投去散懒眼神,甚至不用再多说就被即刻会意。那人取走一颗殷红的车厘子,举到了颜润面前,后者倾身去够,前者不自禁颤抖起了双手。 最终到底是被衔走,颜润昂起脖颈,让车厘子的颜色在聚光灯下展现的更为清晰。他没有吞进,也没有咬破,只是含在唇齿间微微滚动。 他在聚光灯下跳起了舞,双手反剪背铐着一副纯银手铐,齿间含着车厘子唇色却比之更加鲜红娇嫩。没人会觉得他在随意扭动,那只会是天上也难得一见的禁忌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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