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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古异兽

李煜下班回家的路上和小白说起了白天看到的异兽之战,小白说梼杌(tá )是来和浑沌抢地盘的,梼杌(tá )本来是在西荒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梼杌(tá )从西荒跑了出来,流落到了混沌界。

梼杌(tá )作为流浪凶兽,想要拥有一个新家的心情当然是十分迫切的,占有浑沌的家就是不二选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符合达尔的进化论,也符合生物的生存规律,即使是神兽也是合理的。

梼杌(tá )是上古十大凶兽的第一名,浑沌是上古十大凶兽排名中的第四名。所以浑沌今日战败是必然?梼杌(tá )战胜也是必然,只是李煜和獬豸的出现,才导致了偶然的结果?

李煜还记得爷爷讲过的上古十大凶兽的排名。

第一名:梼杌(tá )

第二名:饕餮(tatie )

第三名:穷奇

第四名:浑沌

第五名:蛊雕

第六名:珊瑚独角兽

第七名:夔

第八名:赤炎金猊兽

第九名:朱厌

第十名: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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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所有凶兽排名的前面还有一个是刑天。

《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形夭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大概的意思是形夭即刑天和黄帝在此处争夺神位,黄帝砍断了刑天的头,并将他埋葬在常羊之山中。于是刑天把胸前两个乳头化为一双眼睛,并将肚脐当成嘴巴,一手执斧一手拿盾,不停挥舞,与黄帝再战。

据说,刑天被黄帝斩首之后,衍生出了一个部族,整个部族都是无首之人,他们被流放到玉门关外三万里,在争夺神位的大战中,整个无首民失去了逐鹿中原的机会,由于形体残缺,被新的王权体系贬斥到蛮荒之地,无首民皆是刑天的后代,时过境迁之后,他们似乎已忘记了仇恨,按自己的方式,在不为人知的地带生活。

刑天和上古十大凶兽啊!李煜心里对于未来无比的期待,鬼域的生活对比人间的生活实在是太精彩了,在人间时他不过是蝇营狗苟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在鬼域他不介意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

李煜还记得爷爷说过,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位大臣。他生平酷爱歌曲,炎帝曾命刑天创作过乐曲《扶犁》,又作诗歌《丰收》,总名称为《下谋》,以歌颂当时人民幸福快乐的生活。《扶黎》《丰收》《下谋》如果有机会听到这些歌曲该多好啊!

嗯,念念不忘,必有回应。上高水长,未来可期。

李煜忽然有点担心,梼杌(tá )没有抢到浑沌的地盘,他会不会再来?爷爷的村庄距离浑沌的家并不远,如果按照异兽的地盘划分,是不是爷爷的村庄也是浑沌的地盘?如果梼杌(tá )再次攻占浑沌的家,一朝得手,爷爷的村庄是不是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风险?

李煜心里想着这些,脚下也加快了速度,他要赶快去看看爷爷和村庄里的人,是不是安然无恙?也要想个办法,帮助浑沌保住它的家。以村庄和浑沌的距离来衡量,浑沌就算是没有保护村子,至少也是默许了爷爷他们在村里生活的。

野兽的领地意识有多强,纵观整个动物界不管是弱小的流浪猫狗,还是东北金渐层,又或者是大熊猫,它们都遵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原则。上古异兽可以说是兽中之王,它们不可能没有领地意识。

李煜和爷爷与孩子们一起吃过晚饭后,他和爷爷先是谈起了村庄周边的情况,然后谈起了想给村子里的人找些事情做,以此维持生计。爷爷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起了村庄南侧的鬼市,用人话说鬼市就是贸易市场,如果想要改善生活水平,找到可以维持生计的长久之计,鬼市无疑是比较好的选择。

第一村庄距离鬼市有地理优势,第二李煜和小白是鬼吏,上蹿下跳的獬豸是上古异兽,这就是他们的优势。李煜略一思索,觉得鬼市的确是首选,李煜决定带上獬豸和小白一起去鬼市看看市场行情。爷爷则在家里负责带孩子,现在家里的孩子不只有小不息,还有李煜第一天见到的那三个从水里捞上来的孩子。

爷爷没有说孩子的来历,也没有说孩子的以后,李煜大致明白,孩子肯定是救上来的,不会再送回去了,以后大概就是家里的成员了。李煜心里是赞同的,三个孩子在鬼域无处可去,如果在人间活得好好的,自然也不会出现在村子里。所以,这个村庄可能是孩子目前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

爷爷叫来了所有的孩子,让他们以后都叫李煜哥哥。爷爷今天也给三个孩子各自起了名字。

现在家里的孩子排名依次是,李煜(小名,李生生)、李晗(小名,李不息)、李晓(小名,江晓白)、李昕、李旼、李昑,爷爷有了六个孙子,孩子们排排站喊爷爷的时候,老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李煜是只要爷爷喜欢的,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李煜带着獬豸和小白出发去鬼市,小白说他曾经陪轮转王即阎王去过鬼市两次,所以知道点情况,但是并不是特别熟悉。

夜还未到三更时分,鬼市也还未闭市,李煜和小白脚步轻快,小白一路低声说着鬼市的大致情况。獬豸忽左忽右绕着李煜和小白转圈圈玩儿,李煜发现獬豸的眼睛,一会儿是黑黝黝的亮光,一会儿是青灰色的亮光,不知道眼睛颜色变换的原理是什么?是因为角度不同?光线不同?獬豸得意地昂着头,它是不会告诉李煜,它只是闲得无聊,变换下眼睛的颜色自娱自乐罢了,如果李煜和小白的速度能够快一点,它也不会这么无聊。

可是两只脚的速度又怎么和四只脚的相比较?否则,为什么天上的神仙都有一个四只脚的萌宠做坐骑呢?神仙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鬼魂?

尽管獬豸此时是狗狗大小的模样,它的身形虽然打折了,可是速度不打折啊!獬豸跑起来可以说是风驰电掣了。

嗯,李煜不知道獬豸现在单方面和他心意相通,就是獬豸知道李煜的想法,李煜却对此一无所知。獬豸继续一边绕圈追着自己的尾巴,一边变换眼睛的颜色玩儿!

一路上都是暗黑森林岩石的景色,走了半个多小时,小白忽然停下来,摸索着在地上画了个符咒,他又敲了三下地砖,一个黑色的城门,突兀地拔地而起,城门的边缘浮着一圈白色的荧光。嗯,整体的观感就是鬼气森森的样子,叫做鬼市,的确是名副其实了。

李煜知道自己正在探索鬼域,这是个未知的世界,这里有他想要保护的人。

看着这颇有鬼域风格的黑白配,李煜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如果让他做设计师,这里肯定是“黑红配”,只有“黑红配”才是中式恐怖的最高级配色。他想到了自己看过的鬼片,即使是做了鬼,他也不愿意回忆那部鬼片。李煜浑身哆嗦了一下,獬豸瞥了李煜一眼,小白像是个考古专家一样,还在沉浸式摸索着打开鬼门的密码。

獬豸抬起爪子,在门板上按了一下,城门啪的一声大敞四开,小白和李煜都愣在了当场。

獬豸以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势抬腿跨进了城门,李煜和小白则是快步跟上。李煜心里暗道,獬豸的爪子还能开门!能不能仿造一个呢?就像印章一样,平时带在身上,但凡到了门禁,就拿出来盖个戳。

前方的獬豸一个踉跄,它差点儿四爪朝天躺倒,不过它顺势做了个经典的猫咪拉伸动作,就是前面两条腿伏地,高高地拱起屁股,后腿则用力支撑。果然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尴尬的时候,都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李煜多看了一眼,獬豸现在是狗狗的大小,这个动作看起来乖巧可爱。如果獬豸恢复成本来的身形,是不是会吓跑一众鬼魂?果然身高是萌的决定性因素。把小鸟依人,换成小豸依人,也不是不可。

前方的獬豸抖了抖全身的毛,它忽然觉得能够听见李煜的心声,也不完全是一个好事,原因嘛,这货的思想太不着边际了。

“小豸依人!妈妈呀!救救孩子吧!”獬豸皱着鼻子继续昂首阔步。有一个鬼门的守卫因为害怕,走的稍微慢了一点,被獬豸一个飞爪拍到了一边,鬼门守卫发出“哎呦”的痛呼声,但是他不敢反击,站起来火速跑开了。

他要去告诉兄弟们,獬豸来了,能跑则跑,能躲则躲,好鬼不与獬豸斗,因为獬豸它如果不高兴了,可以吃人也可以吃鬼啊!

李煜看着这一幕,心道,“小豸这么厉害,那必须要物尽其用呀,好好利用起来啊!”李煜的嘴角微扬,脚步愈加轻快。

鬼市近在眼前,影影绰绰的光亮和无边的黑暗,这就是李煜心中的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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