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是死了王灿母女根本不算完,毕竟只是两个女流之辈,谁也不会相信事情是王灿一个人做下来的。
南星南月就很难理解。
“县主,外头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赐死了王灿母女,但没有问罪王家其他人。”
顾皎月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就起来顶着双黑眼圈浇花了。
“不出我所料啊。”
南星愤愤不平道:“这件事怎么会是个小女郎自己做的,必是王家那些下作小人一起干的。怎么就只死了两个呢。”
南月也不高兴:“就是,这急匆匆治死了她们,后头可怎么定那些同谋的罪。”
顾皎月淡然道:“你们怎么知道有同谋,宫里没有降罪旁人,那就是没有。”
南星心思细腻,想的比较多,直言道:“县主您也想的太简单了些,王氏也是世家大族,华阀门庭,推出来争太子妃之位的女郎岂会这样愚蠢,定然是王氏众人合谋,中间有别人插手,教她们败露的这样快。”
顾皎月被她逗笑了,放下花洒,解释道:“你昨晚没有法子进殿,不知道王灿当时的表情。她的表情吧……”顾皎月顿了顿,想了个词来形容,“很是有恃无恐,与我说话大概还有些纡尊降贵的意思。”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南月瞬间就炸了:“她这是看不起咱们顾家!”
顾皎月问向南月:“南月,你觉得如果我不想你做我的贴身侍女,我会使什么手段?”
南月只听表面意思,并未多想。
“这还需要手段,直接撵奴婢走呗。”
顾皎月道:“巧了,王灿也是这么想的。”
“她自诩为一等一的世家贵女,怀疑我要与她争太子妃之位,直接就来恐吓我,再编造流言,泼脏水。手段粗暴直接,毫不遮掩。她不怕顾家报复,只是稍微有些担忧会影响到宫中对她的印象。”
“这不是她蠢,而是她从不将我、将顾家放在眼里。在她看来,我只是个下等人罢了。她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无需顾忌后果。”
南星南月气的炸了,想要破口大骂,可惜在县主身边久了,幼时学到的丰富的祖安词汇早忘光了,也骂不出什么难听话来。
憋了半天,南星也只能攻击攻击王恒之:“王老大人真是老糊涂了!这样的人也敢推举她做太子妃。”
顾皎月却是了然,世家这几年全都焦头烂额,王恒之根本没空管孙辈的事情。王灿是他的嫡亲孙女,年龄合适,相貌秀美,才学过得去,在长辈面前估计也装的挺好,不选她选谁。
“放心,王家不会只死两个人的。”顾皎月冷然道。
萧瑾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当时手上没武器,他能当场杀了王氏女。后来他还吩咐李申换了见效最慢的毒酒,让那女人受尽折磨而死。
“万福,申小侯在当值没有?”
万福躬身答道:“在,这一旬正好轮到他当值。”
“宣他来见我。”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