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街,一处不起眼的雅致小院。
“展大哥,我马上就十七岁了,只是出去散散兴而已,能出什么事?”
刚回来的赵麟,笑着解释道。
展白神色里满是后怕:“如今不比平时,这几天不知多少人正在打听你的下落,其中不乏一些要针对你的人。”
其实,赵麟刚才出去一趟后,才知道自己的风头如今有多盛。
他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店铺,听到那店铺的老板正向几个学子推销笔墨纸砚,说曲星赵麟就是他家的老客户云云。
把那三个学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每个人都抱着一堆笔墨纸,欢喜地离开了。
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赵麟的招牌有多响亮。
“三公子,我决定了,以后我不再外出访友了。大石、云哥儿也不能让他们揽客拉活了,你的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展白满脸郑重:“以后至少保证你身边有两个人,绝不能让你再独自外出。”
赵麟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随后,他放下背后包裹的那把名弓,满脸欢喜打开,语气中满是炫耀道。
“展大哥,给你看看我的宝贝。”
一处酒楼内。
汴州“四秀”之一李凡,正给祁家少主祁雍接风洗尘。
因为这位少主在寿宴上的表现,丢尽了祁家的脸面。
在寿宴结束后,祁修远直接把他关进祠堂,一连数日,直到今天早上才放出来。
一放出来,这位祁家少主就赶到了汴州,誓要一雪前耻。
当然,凭他一个人还是不行的。
这不,立即就找到了李凡、张韬等人,商议如何给那赵麟一个教训的同时,再把那些宝贝给索要回来。
“什么?你们竟还没寻到他的下落?”
祁雍脸色难看至极,在自家寿宴上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还失去了自己的香车宝马。
本以为他的这些同伴,应该已经开始动手了。
谁知他赶回汴州,却被告知还未找到人。
“祁兄,您放心,过两天不就是院试了吗?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粉红公子哥张韬,笑容里透着阴险的奸笑。
自从输了那条镶嵌宝石的玉带后,他就匆忙回到通县,向自家老爹道出了实情。
他那个典史的老爹,得知赵麟只是一个贫寒子弟后,只给儿子说了一句话。
“连个无权无势的贫寒子弟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继承通县的典史一职?”
最后,限他半月之内,寻回玉带,否则打断他的狗腿。
张韬没有办法,第二天就来到了汴州,寻找当初的几个“盟友”。
虽然“四秀”李凡瞧他不起,可谁让他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呢。
他们一连寻找了数日,也没能找到那小子的人影。
人虽没找到,可对付他的手段,却是不能拉下。
祁少主听说几人已准备好了各种手段,不由大喜:“能否给我讲讲?”
“哈哈,祁兄勿忧,等到了院试之日,保管你能看场好戏。”李凡、张韬二人得意笑道。
“好,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喽。”
祁雍心情大好,郁郁数日的心情,陡然好转了不少。
又两日,阴。
一府七县,两千余名,年龄不一的童生,终于要迎来了他们重要时刻——院试。
通过者,将正式成为士阶层。
未通过者,将继续皓首穷经,期待后年榜上有名。
天气阴沉,秋风瑟瑟。
赵麟像往常一样,起的很早,简单的洗涮,简单吃了早饭。
王大石、张云三人望着他,神色中满是忐忑、不安。
“你们这是……怎么了?”赵麟很是奇怪询问道。
张云吞吞吐吐道:“三叔,您不紧张吗?我都替你感到紧张了,我刚才喂骡子时,把槽食的草料都放错了。”
“麟弟,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何紧张,吃早饭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王大石也紧张兮兮道。
“我院试,你们紧张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吗?”赵麟突然间笑了起来,而后安抚道:“这一点你们得和展大哥学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对了,展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