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姚兴这边,军士放了两句狠话便离开了,姚兴走到那个女子面前刚要扶起女子,那女子吓得赶忙将残破的衣服裹住胸前,腿向后蹬了两下,往后移了一步,姚兴见状赶忙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说着又往前了两步,那个女子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姚兴也不再伸手去扶那个女子了,道,“你快起来,去躲起来吧,这里有我不要怕。”
那个女子双手护住胸,缓缓站起身,便惊慌的跑走了。
不多时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人,远远望去,此人正是姚崇,姚崇远远望见兄长一路跑过来,跪在地上拜道,“参见陛下。”
随他一同来的两个军士看傻眼了,谁能想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当今圣上,赶忙跪在地上喊“饶命”。
姚兴举起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姚崇的脸上道,“你就是这么管理军队的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夺财物!”
“请兄长赎罪,我回去一定严格要求属下。”姚崇叩拜道。
“我现在下一道命令,凡占领之地,皆为我大秦的土地,子民皆大秦的子民,皆造册记录,派遣官员接管,并实行大秦律。”
姚兴命令道。“臣下谨遵陛下之言。”姚崇拱手道。
姚兴指着那两个军士说道,“此二人就地正法,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唯。”姚崇叩首道。“陛下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两个军士听说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忙连连叩首道。
姚兴冷笑一声指着那个军士道,“刚才那个女子若是如此求你,你会放了她吗?”
“这……这……”那个军士吞吞吐吐道。
姚兴阴险一笑道,“我替你回答吧,你不会!你既然不会放过她,为什么求我放过你?”
说完高声喊道,“斩。”
说话间姚崇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宝剑,高高举过头顶,猛地向下挥砍,登时鲜血四溅,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了姚崇脚下。
“将军饶过我吧。”另一个军士见状,拽着姚崇的裤子恳求道。
“不是我不肯饶你,你做的事情,已经天理难容,不斩你不足以平民愤了。”
说着举起宝剑,手起剑落,只听砰的一声又一个人头掉在地上。
“禀告陛下,行刑完毕。”姚崇拱手道。
“好。”姚兴点点头道,“你要记住,看住自己的属下,不要让他们出来惹是生非,否则下次就不是斩他们这么简单了。”
“谢陛下。”说着便提着两个人头转身离开了。
鸠摩罗什回到行宫,其弟子道生正在佛前大坐,听闻有人开门进来,便赶忙起身查看,见是师傅,赶忙起身双手合十道,“师傅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鸠摩罗什问道,“汝所为者何?”
道生回答道,“打坐。”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打坐者当心无一物,一心向众生,然尔定力不足,为师启门,汝即为其扰,汝心不定,何以修佛?”
道生回答道,“师父所言极是,我当潜心修行,我继续打坐了。”
说着便要坐下,鸠摩罗什说道,“为师欲归长安,你且收拾伴吾同行。”
道生听了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何意?昨日才初至西阳,为何今日便要离去,不等陛下了吗?”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今日所见,吾心甚痛,吾未能度陛下向善,吾之过,吾当归逍遥园潜心修佛,专心译经,不如红尘,不与世事。”
道生听后问道,“师父,修佛不就应该度人吗?度人只度有缘人,师父度不得陛下,证明师父与陛下并非有缘之人,如何能是师父的过错。”
鸠摩罗什摇摇头道,“所谓有缘,则见者有缘,知者有缘,人人皆缘吾,吾亦缘人人;所谓渡,非人人可渡人,然人皆可为人人渡;吾未渡陛下,非陛下之过,乃吾之过,吾之佛性不足,佛心何用?有渡人之心,无渡人之能,如何谓度人?”
“徒儿知道了,我这就为师父收拾东西。”道生双手合十道。